病房里，陈保国趴在病床上，唉声叹气：“为个马桶闹成这样，值得吗？”
王素芬侧躺着抹眼泪：“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小娟那孩子，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
另一边病房，张小娟默默流泪，陈浩在一旁手足无措地安慰：“没事的，会好的...”
“好什么好！”张小娟突然激动起来，“你们两家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动刀动棍？我妈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我们的婚事！”
陈浩哑口无言，只能低着头任责骂。
周永顺和李桂英在急诊观察室，老两口相对无言。许久，周永顺叹了口气：“明天叫小娜回来吧。”
小娜是他们的女儿，在省城上大学。李桂英点点头，又开始掉眼泪：“我怎么就那么糊涂呢...”
第二天是千禧年元旦，仙居城关镇却笼罩在一片阴霾中。巷子里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但邻里间的议论纷纷扬扬。
“听说周家老婆子拿菜刀砍人？”
“陈家先动的手，拿着钢筋呢！”
“为个马桶，至于吗？”
“两家积怨不是一天两天了...”
民警再次来到医院，对双方进行调解。然而陈家和周家各执一词，谁也不肯先低头。
“周家必须赔偿！还要追究刑事责任！”王素芬坚持道。
“是陈家先闯入我家行凶！我们是自卫！”周永顺反驳。
调解陷入僵局。民警无奈，只好暂时搁置，让双方先养伤。
第三天，周小娜从省城赶回来了。这个二十岁的姑娘看着病床上的父亲和憔悴的母亲，又气又急：“爸妈！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了解事情经过后，周小娜又去了陈家病房道歉：“陈叔，王姨，对不起，我代我妈向你们道歉...”
王素芬冷笑：“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你看看我儿子媳妇被你妈砍成什么样了！”
陈浩看见周小娜，态度稍微缓和些：“小娜，不关你的事。”
周小娜红着眼圈：“浩哥，我知道是我爸妈不对。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怎么解决？”
“怎么解决？你们家赔钱！然后你妈去坐牢！”王素芬不依不饶。
周小娜咬着嘴唇：“该负的责任我们会负。但这件事，真的是我们家全错吗？”
这话激怒了王素芬，她挣扎着要坐起来：“你什么意思？难道还是我们的错了？”
陈保国拉住妻子，对周小娜说：“你先回去吧，大家都冷静冷静。”
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