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在他出丑的那一刻，拿出我们自己的，完美的，无法被复制的最终方案。
这才是我的投名状。
苏婉清没有管我，她给了我绝对的自由。
她每天早出晚归，我们很少碰面。
但每天深夜，我工作到筋疲力尽的时候，王姨总会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宵夜。
王姨头顶的好感度，从第一天的【+10】，慢慢变成了【+50】。
“小姐很少带人回家。”有一天晚上，王姨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江先生，你是个好孩子。”
我笑了笑，没说话。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苏婉清默许的。
那个冰冷的女人，正在用她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她那【100】的好感度。
项目展示会的前一天晚上，我终于完成了所有的工作。
我把最终方案，命名为“涅槃”。
我走出书房，苏婉清竟然在客厅。
她没有工作，穿着一身丝质的睡衣，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看着窗外的夜景。
听到声音，她回过头。
“做完了？”
“嗯。”
“有把握吗？”
“百分之百。”
她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我看着她，月光照在她脸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那一刻，她不像个女王，倒像个……有点孤独的女孩。
“苏总，”我鬼使神差地开口，“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还是问出了这个我憋了很久的问题。
苏婉清晃了晃酒杯，鲜红的酒液在杯子里摇晃。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了我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我愣了一下，如实回答：“江海。一个普通工人，十年前，出意外去世了。”
苏婉清的身体，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她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没什么。”她说，“早点休息，明天，是场硬仗。”
她起身，上了楼。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充满了疑惑。
江海。
我的父亲。
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谜，比她头顶的【100】，更让我着迷。
6
项目展示会，在市里最豪华的会展中心举行。
辉煌集团包下了整个大厅，请来了各路媒体和行业大佬，阵仗搞得很大。赵天峰，那个只在财经杂志上见过的商界枭雄，今天也亲自到场。
他坐在第一排，一脸的志得意满。
马涛穿着一身崭新西装，人模狗样地站在台上，唾沫横飞地介绍着“他”的项目。
李倩就坐在他旁边的助理席，看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和爱慕。
我笑了。
小丑。
我和苏婉清，就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
没有人注意到我们。
“你埋的那个漏洞，什么时候会爆？”苏婉清侧过头，轻声问我。
“别急，”我说，“让他飞得再高一点。”
马涛的演讲，到了最关键的部分——现场演示。
他自信满满地打开系统，开始操作。
“各位请看，这是我们系统的核心优势，超高并发处理能力……”
他一边说，一边在后台输入了一串指令。
那就是我留下的“钥匙”。
我拿出手机，按下了发送键。
一条指令，通过无线网络，悄无声息地传进了会场的服务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