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难过后,我和一批幸存者被冲到一座无名孤岛。
四周都是风暴环绕,求救无门。
同伴找到一部无线电台,发现岛屿深处有微弱电波发出。
我们即刻前往,这一去竟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1.
咸涩的海水猛地灌入我的口鼻,我剧烈咳嗽着,从昏迷中呛醒。
身体像是散了架,每一块骨头都在哀嚎。
我躺在粗粝的沙滩上,眼前是灰蒙蒙的天空,厚重的云层压得很低,不见天日。
身后是咆哮的海浪,一次次将破碎的船体残骸推上岸边。
我挣扎着坐起来,环顾四周。
豪华游轮“海洋之星”号已经彻底消失,取而代代之的是一片狼藉的死亡景象。
沙滩上零零散散地躺着十几个人,有些人一动不动,有些人则和我一样,在痛苦中缓缓苏醒。
一个穿着晚礼服的女人趴在沙地上,肩膀剧烈耸动,发出压抑的哭声。
不远处,一个男人抱着自己扭曲变形的小腿,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我是谁?
我是陈默。
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本想用积攒了三年的年假犒劳自己,却踏上了这趟死亡之旅。
我们清点了幸存的人数,一共十七人。
大家开始自发地在残骸中搜寻有用的物资。
结果令人沮丧。
大部分行李都被海水冲走,我们只找到一个破损的急救箱,几罐湿透了的罐头,还有一箱瓶装水。
就在众人情绪低落到极点时,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老王,举着一个黑色的仪器大喊起来。
“我找到了这个!无线电通讯器!”
他是一家科技公司的工程师,对这些电子设备很熟悉。
我们还从一个防水行李箱里发现了一架小巧的无人机。
这短暂的发现没有带来太多喜悦,因为老王捣鼓了半天,通讯器里始终只有刺耳的电流声。
无人机也无法在这种诡异的天气下起飞,信号被完全屏蔽了。
绝望再次笼罩了我们。
这座岛屿植被异常茂密,深绿色的丛林一直延伸到山脉深处,像一只择人而噬的巨兽。
天空被永恒的风暴云笼罩,看不见太阳,也分不清方向。
四周的海域波涛汹涌,黑色的浪头拍打着礁石,宣告着任何试图从海上离开的企图都是自杀。
我们被困住了。
被困在这座地图上不存在的,被风暴诅咒的孤岛上。
2.
时间在煎熬中流逝,我们依靠有限的食物和水勉强维持。
每天,老王都会雷打不动地调试那部无线电台,试图联系上外界。
回应他的,永远是单调的杂音。
幸存者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压抑,为了一口食物,一口水,争吵时有发生。
第三天下午,转机出现了。
老王突然从沙滩上跳了起来,脸上带着狂喜的表情。
他冲到人群中,激动地挥舞着耳机。
“有信号!有信号了!”
我们立刻围了过去。
老王将通讯器调到外放,一阵嘈杂的电流声后,一段微弱却极有规律的信号穿透了噪音。
嘀…嘀…嘀…
那不是求救信号,更像是一种定位信标。
老王拿着通讯器,在沙滩上缓缓移动,信号的强弱随之变化。
最终,他指向了岛屿深处的黑暗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