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教授原本皱着的眉头猛地一松，手里的红笔 “啪” 地放在桌上。他抬眼看向苏晴，语气瞬间冷了下来：“苏晴，你上周三请假，说去图书馆查资料，怎么会去科技园见药企的人？”
苏晴脸上的 “担忧” 瞬间僵住，笑容像被冻住一样：“啊？教授，您说什么呢？我没有去科技园啊，更没见什么药企的人……”
“没有？” 李教授往前坐了坐，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你上周请假的时间，刚好有药企的人跟我提过，说有人拿着咱们课题的数据兜售，现在看来，这事跟你有关？”
苏晴的脸 “唰” 地白了，手里的咖啡杯晃了晃，热咖啡洒在手指上都没察觉，只是慌忙摆着手：“教授，真的不是我！是有人看错了吧？我那天一直在图书馆，不信您可以问张帅师兄，他后来也去图书馆了！”
说着，她飞快地看向张帅，眼神里带着恳求：“师兄，你快跟教授说，你那天在图书馆看见我了，对不对？”
张帅原本想说 “是”，嘴都张开了，可就在这时，林微的心声又响了起来。
“张帅，你别帮她撒谎！上一世你就是这样，不管苏晴做了什么，你都帮她圆谎，结果呢？她把数据卖给药企被发现后，直接把所有责任推到你身上，说都是你怂恿的，最后你不仅没拿到留组名额，还差点被学校处分，成了她的替罪羊！”
这话像一盆冷水，直接浇在张帅头上。他到嘴边的 “对” 瞬间咽了回去，喉咙动了动，眼神躲闪着不敢看苏晴，也不敢看李教授，最后只是含糊地说：“我…… 我那天去图书馆的时候，没太注意…… 不知道苏晴在不在……”
“你！” 苏晴不敢置信地看着张帅，眼睛都瞪圆了，“张帅师兄，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明明……”
“明明什么？” 李教授的目光沉了下来，盯着张帅，“你倒是说说，你那天到底见没见着苏晴？”
张帅被李教授的眼神看得发慌，头埋得更低了：“我…… 我真没注意，那天图书馆人挺多的……”
苏晴的脸彻底没了血色。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张帅平时对她言听计从，今天怎么突然变卦了？还有李教授，怎么会突然问起她见药企的事？难道是林微跟教授说了什么？
她转头看向林微，林微正低头整理实验记录，侧脸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可苏晴心里却莫名发毛，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跟她预想的不一样了。
李教授看着苏晴慌乱的样子，心里已经有了数。他拿起桌上的手机，对着苏晴说：“既然你说没有，那我现在联系图书馆，调一下上周三的监控，再联系科技园的安保，看看那天跟你见面的人是谁，总能查清楚。”
“别！” 苏晴赶紧伸手拦住，声音都带了哭腔，“教授，您别查了！我…… 我那天确实没去图书馆，但我也没见药企的人啊！我就是…… 就是去见个朋友，您别误会……”
“见朋友？” 李教授冷笑一声，“见朋友需要请假说去图书馆？见朋友需要躲躲闪闪？苏晴，你要是说实话，还有转圜的余地，要是继续撒谎，后果你自己清楚。”
苏晴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辩解。她偷偷又看了张帅一眼，可张帅始终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