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苏晴清晰地感觉到，张帅靠不住了。
林微抬头看向李教授，正好对上教授的目光。李教授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疏离，反而带着一丝探究，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认可。
这一世，怎么大家都变了，难道？难道！他们可以听见心声！
但看苏晴的反应，应该只有她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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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刚把洗好的培养皿放进烘干箱，手腕突然被人抓住。她回头一看，是陈瑶，师姐的眼眶通红，手里还攥着半张皱巴巴的实验记录纸，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不安，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慌乱。
“跟我来。” 陈瑶的声音有点哑，没等林微反应，就拉着她往茶水间走。
茶水间里没人，微波炉还残留着热牛奶的温度。陈瑶反手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瓷砖墙，盯着林微的眼睛，嘴唇哆嗦了好几下，才终于问出那句话：“你刚才心里说的…… 上一世我泼你硫酸的事，是真的吗？”
林微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没直接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目光落在陈瑶手里的实验记录纸上，那纸上的字迹，和上一世陈瑶专利申请文件上的笔迹一模一样。
她在心里轻轻回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真相上：“上一世你提交专利申请后，苏晴说帮你‘核对格式’，偷偷把你的实验数据改成了她的名字，还伪造了一张你签字的‘成果转让协议’，拿着去跟李教授邀功。你发现后去找她理论，她又反咬一口，说我早就把你的数据卖给外校，还说我故意挑拨你们的关系，你那时候被气昏了头，才会信她的话，最后……”
“别说了！” 陈瑶突然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眼泪从指缝里渗出来，滴在白大褂上，晕开一小片水渍，“我竟然…… 我竟然被她骗了这么久！”
她猛地蹲下去，声音带着哭腔，混杂着懊悔和自责：“我就说怎么专利申请一直没消息，苏晴还总跟我说‘林微肯定在背后搞鬼’，我居然真的信了！上一世我泼你硫酸的时候，你是不是特别恨我？你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我害成那样……”
林微看着她崩溃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上一世被硫酸泼中的剧痛还在记忆里，但看到陈瑶此刻的愧疚，她知道，师姐也是苏晴骗局里的受害者。
“苏晴不仅骗了你，还拿你的数据去跟药企谈条件。” 林微在心里补充，“上一世你被学校处分后，苏晴还偷偷去你宿舍，把你剩下的实验记录全拿走了，说是‘帮你整理’，其实是怕你发现真相。”
“这个混蛋！” 陈瑶猛地站起来，拳头攥得发白，眼泪还挂在脸上，眼神却已经燃起了怒火，“我之前就觉得她不对劲，上次我放在抽屉里的专利草稿不见了，问她有没有看见，她却说‘可能是清洁阿姨收走了’，现在想想，肯定是她偷的！”
她深吸一口气，抹掉脸上的眼泪，看向林微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林微，对不起。上一世是我糊涂，被她骗了，害了你。这一世，我一定要帮你把真相查清楚，让苏晴付出代价！”
林微心里一动，看着陈瑶认真的表情，知道联盟的机会来了。
她在心里清晰地想：“苏晴现在肯定在偷偷准备专利申报，她之前偷过你的数据，说不定还会用同样的手段抢你的成果；而我这边，她总趁我不在的时候篡改实验数据，上次我在记录本里夹了张带标记的便签，已经发现她动过手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