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令坚,敢出老千,今天不打断你的腿,老子不姓黄!” 领头的刀疤脸怒吼着,一脚踹在壮汉胸口。
卢绛眼中闪过精光 —— 申屠令坚,原身记忆里的猛人,膂力绝人,后来成了南唐大将,却因好赌落魄。这正是他要找的人。
“住手。” 卢绛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慑人的威压。他缓步走到人群中,从怀里掏出那半块碎银,扔在桌上,“他欠的钱,我还。”
刀疤脸上下打量着卢绛,见他衣着破烂却气势逼人,不由犹豫:“你是谁?敢管老子的事?”
“卢绛。” 他报上姓名,眼神冷得像冰,“要么拿钱滚,要么躺着出去。”
刀疤脸被他的眼神吓住,抓起碎银狠狠瞪了申屠令坚一眼,带着人悻悻离去。申屠令坚挣扎着爬起来,对着卢绛拱手:“多谢恩公搭救,此恩必报!”
“报就不必了。” 卢绛坐在赌桌旁,拿起骰子把玩,“我看你身手不错,跟着我干,有肉吃,有酒喝,将来还能封妻荫子。”
申屠令坚愣了愣,他混迹博坊多年,见惯了趋炎附势之徒,却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个亡命徒许以未来。他看着卢绛眼中的笃定,想起自己颠沛流离的日子,咬牙道:“好!我跟着你!”
收服申屠令坚后,卢绛如虎添翼。在申屠令坚的引荐下,他又结识了精通旁门左道的刘茂忠。刘茂忠彼时正因劫掠官粮被官府通缉,躲在破庙里研究《遁星禽占候风角》,见卢绛谈吐不凡,且敢与官府作对,当即一拍即合:“卢兄若不嫌弃,我愿以术数为你谋划!”
短短十日,卢绛便集结了二十多个亡命徒,有博徒、小偷,甚至还有逃兵。他按照现代地下组织的模式,给众人划分等级,制定规矩:“听我号令者,富贵同享;敢背叛者,挫骨扬灰。” 他将从原身记忆里学到的兵法,与现代格斗技巧结合,每日训练众人,很快便打造出一支悍不畏死的小队伍。
这日,卢绛带着众人在山中操练,突感一阵眩晕,栽倒在地。梦中,一个白衣妇人缓缓走来,容貌绝美,手中拿着一锭银子和一张诗笺:“妾乃玉真,见太尉骨骼清奇,他日必成大器。此银助你成行,此诗为你引路。十年之后,孟家陂上再相见。” 诗笺上写着:“清风良月夜深时,箕帚卢郎恨尚迟。他日孟家陂上约,再来相见是佳期。”
卢绛惊醒,发现身边果然放着一锭银子和那张诗笺。与原身的惘然不同,他眼中闪过精光 —— 这哪里是什么托梦,分明是有人在暗中观察他,这锭银子和诗,就是 “投资意向书”。“太尉” 二字,更是点燃了他的野心。
他召集众人,举起诗笺朗声道:“玉真仙子托梦,说我将来能做太尉!这不是空话,是天命!跟着我,将来你们都是开国功臣!”
众人本就对卢绛深信不疑,听闻 “天命”,更是群情激愤,纷纷跪地高呼:“愿追随卢公,赴汤蹈火!”
卢绛看着眼前的众人,胸中豪情万丈。他知道,属于他的时代,即将开始。他的目标很明确:第一步,带着这支队伍在乱世中站稳脚跟;第二步,投靠南唐,利用军事才能往上爬;第三步,报仇雪恨 —— 龚慎仪、曹翰、宋太宗,所有将来会伤害他的人,他要提前将其踩在脚下;最终,他要成为这个乱世的王,制定属于自己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