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上,卢绛立于高台之上,身后插着一面黑底血纹的 “卢” 字大旗。他将江底吸收的怨煞之气运转周身,黑色气丝在指尖萦绕,声音透过煞气传遍全场:“我知道你们个个手上沾过血,被官府追杀过!但从今天起,你们是我的人!”
他抛出三袋灵玉,重重砸在地上:“这是见面礼!跟着我,有仗打,有钱分,有修为进!但我丑话说在前面 —— 不听号令者,斩!临阵脱逃者,斩!私藏战利品者,斩!”
三 “斩” 落地,全场死寂。卢绛见状,又缓和语气:“但只要你们跟我一条心,我卢绛吃肉,绝不会让你们喝汤!将来我封侯拜将,你们个个都是开国功臣!”
这番恩威并施,正是他在现代管理亡命徒的拿手好戏。接下来的日子,卢绛并未按常规操练,而是将原身记忆中的水战之法与现代特种作战结合,教他们水下潜伏、火攻奇袭之术。更关键的是,他将自己摸索出的煞气修炼法简化,传授给众人:“杀敌时,引血气入体,化煞气为灵力 —— 血溅得越多,你们就越强!”
马雄等人本就心性狠戾,此法正合他们胃口。不过半月,这支队伍便脱胎换骨。操练时,三百人煞气冲天,竟引动周遭灵脉震荡,连陈乔派来的监军都吓得不敢靠近,私下禀报:“卢绛所练之兵,恐为魔道!”
陈乔虽有疑虑,却也只能暂且按下 —— 吴越修士近期频频袭扰海门,朝廷急需用人。
这日,探马来报:“卢公,吴越船队百余艘,载着粮草往常州而去,护卫修士不下五百!”
卢绛眼中闪过精光,当即点兵:“马雄带五十人乘快船在前,烧其舵楼;王川军领百人携火油,攻其中阵;张三十四随我断其后路!申屠令坚,你坐镇汛地,以防偷袭!”
子夜时分,吴越船队行至海门险滩。马雄率人潜入水中,将特制的火油弹贴在敌船舵楼,引燃后趁乱撤退。火光四起间,王川军的船队如离弦之箭冲出,火油倾泻而下,江面瞬间化作火海。吴越修士大乱,纷纷弃船逃生。
卢绛亲率张三十四等人截杀逃兵,手中短刀沾染鲜血,体内煞气愈发精纯,竟隐隐有突破炼气期、筑基的迹象。他索性敞开吸纳,黑色煞气在周身形成护体罡气,吴越修士的攻击落在上面,竟如泥牛入海。
“杀!” 卢绛一声怒喝,煞气凝聚成刀芒,一刀便劈开了敌船的桅杆。这场突袭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吴越船队全军覆没,粮草尽数被截。
消息传回金陵,陈乔又惊又喜,当即表奏后主,封卢绛为柱国,赏灵玉百块。而皇甫继勋与郑彦华得知后,脸色阴沉如水 —— 卢绛的崛起,已然威胁到他们的地位。
此战之后,卢绛名声大噪,“血煞军” 的名号传遍江南。更多亡命徒慕名而来,队伍很快扩充至千人。卢绛趁机向陈乔请命,接管海门至京口的防务,暗中却让刘茂忠相助 —— 此时的刘茂忠已因剿匪有功,被封为吉州兵马都押卫,掌控着庐陵一带的灵石矿。
“刘兄,这海门的灵脉矿,便拜托你打理。” 卢绛将一封密信交给信使,“产出的灵石,三成送金陵,七成留作军需。” 他深知,修仙乱世,灵脉与粮草同等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