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输入了第三个关键词：“靠谱通灵大师推荐”。
这次终于出现了一些看起来稍微“正经”点的信息。
虽然大部分依然是夸张的广告，但至少有了具体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她仔细筛选着，试图找出一个看起来最不像是骗子的。
最终，她的目光锁定在一个花里胡哨的页面上。
页面的背景是闪烁的星空和旋转的金字塔。
正中央用夸张的艺术字写着：“宇宙能量沟通中心·托尼老师”。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专业沟通阴阳两界，解决各种情感纠纷，天堂地狱WiFi全覆盖”。
小芳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
她抬头看了看还在抽泣的丽娜。
又低头看了看屏幕上那个闪着诡异紫光的金字塔。
“死马当活马医吧。”
她嘟囔着，记下了下面的地址。
半小时后，她们站在了一栋老旧公寓的门口。
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混合着劣质熏香的刺鼻气味。
墙壁上贴满了各种“通下水道”、“开锁”的小广告。
丽娜有些犹豫地拽了拽小芳的衣角。
“你确定是这里吗？这地方看起来……不太像大师住的。”
小芳对照着手机上的地址，肯定地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三楼最里面那间。”
她们爬上吱呀作响的木楼梯，停在了一扇贴着符咒的木门前。
门上的符咒画得歪歪扭扭，看起来像是小孩子的涂鸦。
小芳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一阵叮铃哐啷的响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打翻了。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男人出现在门口。
他穿着一件亮到反光的银色紧身衣，领口开得极低。
头发梳得油光水滑，估计苍蝇站上去都会打滑。
最夸张的是他的双手，戴满了至少十个不同材质、不同风格的戒指。
从巨大的骷髅头到闪瞎人眼的水钻，应有尽有。
他摆出一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靠在门框上。
“欢迎，迷途的羔羊们。”
他说话带着一种奇怪的、拿腔拿调的播音腔，眼神飘忽不定。
“我是托尼老师。”
“我能感知到，你们被跨界的情感问题所困扰。”
丽娜立刻像是找到了救星，眼睛都亮了。
“大师！您太准了！我想知道我男朋友在天堂老不老实！”
托尼老师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露出八颗白得不太自然的牙齿。
他侧身让开一条路，示意她们进屋。
房间里的光线极其昏暗，全靠几盏散发着幽紫色光芒的灯管照明。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熏香味，闻起来像是过期花露水混合了劣质香水。
各种稀奇古怪的道具堆得到处都是。
水晶球、塔罗牌、羽毛扇、甚至还有一个插着电的“能量金字塔”。
托尼老师优雅地（自以为）挥了挥手，指向房间中央的两个蒲团。
“请坐，亲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