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我问得没办法,才低下头,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我到了楚家门口,没见到楚夫人,是他们家的保姆拦着我,说,说那种东西别往家里带,掉价。”
我妈一辈子好强,从没受过这种委屈,可为了我,她居然忍了。
我走上前,抱住她,喉咙哽咽着:“妈,以后咱不送了,咱不看他们脸色。”
我妈拍了拍我的背,叹了口气:“妈没事,就是怕给你添麻烦。”
没过几天,楚源成又带我去参加他朋友的聚会。
那些人非富即贵,谈论着我听不懂的名牌和生意,看我的眼神里,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打量。
酒过三巡,有人开始开玩笑,“源成,你这位女朋友可真特别。听说观星家是开菜市场的?那以后我们买菜,是不是可以找观星走后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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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话刚落,周围立刻响起一阵哄笑。
有人跟着起哄:“观星,你爸妈摊位上的菜新鲜吧?下次给我们留点菜,别让人抢光了。”
我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指尖泛白,看向楚源成。
他端着酒杯,嘴角噙着笑,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没接话,也没阻止。
我站起身说:“我爸妈凭本事挣钱,不偷不抢,没什么好笑的。”
楚源成终于抬眼看我,眉头微蹙:“观星,别扫了大家的兴,他们就是开个玩笑。”
我看着他,“在你眼里,我爸妈的工作就这么上不了台面,让你觉得丢脸了,所以连反驳一句都不愿意?”
他放下酒杯,语气沉了些:“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周围的笑声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带着看戏的意味。
我突然觉得无比难堪,抓起包,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楚源成的声音:“姚观星,你闹够了没有?”
我没回头,脚步更快了。
没过几天,我爸说要去工地,找当时在场的工人问问情况,说不定能找到新的证据。
我拦着不让去说太危险,可他不听,说那是他哥的命,不能就这么算了。
下午,我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我爸在工地附近摔了,断了腿。
我赶到医院时,他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疼得说不出话。
医生说摔得挺重,需要住院观察治疗。
我守在床边,眼泪止不住地掉。
我爸拉着我的手,喘着气说:“观星,别担心,爸没事,我找到一个工人,他说,他看到当时付明月确实推了你大伯。”
我心里又酸又涩,刚想说什么,护士进来说有人送来了东西。
是楚源成派助理送来的,大包小包的补品,堆在病房角落,看着格外刺眼。
助理说:“楚总让我过来看看,说医药费他会安排,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他。”
我看着那些补品,心里堵得慌:“让他把东西拿走,我爸不需要。”
助理面露难色:“姚小姐,这是楚总的心意。”
我气笑了,“心意?他的心意就是派个人来送东西,自己连面都不露?告诉他,我们姚家就算砸锅卖铁,也不需要他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