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姐姐的朋友，或者说，更多。”顾珩的声音低沉下来，“她死前一周联系过我，说如果她出事，一定是沈洲干的。我当时在国外，没能及时...”
他顿了一下，眼中闪过真实的痛苦。
徐薇仔细端详照片，不像伪造的。而且他眼中的情绪看起来真挚。但她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
“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我花了半年时间调查沈洲，收集证据。”顾珩收起手机，“昨天才回国，今天就听说徐倩的妹妹回来了，还直接去找了沈洲。不得不说，很大胆的计划。”
徐薇沉默片刻，最终稍稍放松：“上车谈？这里不太安全。”
顾珩点头：“我的车还是你的？”
“我的。”徐薇解锁车门，“但你开车，我需要保持警惕。”
顾珩似乎欣赏这个决定，接过钥匙坐上驾驶座。徐薇坐在后排，保持安全距离。
“你知道沈洲是什么人吗？”驶出停车场后，顾珩通过后视镜看她。
“一个信奉邪术的病娇杀人犯。”
“不止如此。”顾珩的声音严肃起来，“他背后有一个庞大的网络，涉及多个领域的权势人物。他们相信通过某种仪式可以夺取他人的气运和寿命。”
徐薇感到一阵恶寒：“姐姐在日记中提到过‘之前的六个女孩’。”
“我知道。”顾珩的指关节因紧握方向盘而发白，“我追踪到了其中三个的家庭，都是类似情况——与沈洲交往后突然‘意外死亡’。”
“警方不管吗？”
“沈洲的势力远超你的想象。”顾珩苦笑，“证据总是神秘消失，证人改口甚至失踪。而且他从不亲自动手，至少有两层中间人。”
徐薇望向窗外飞逝的城市夜景，决心更加坚定：“那就从内部摧毁他。”
“你的计划是接近他？”顾珩问，语气中带着担忧，“这太危险了。”
“我有我的方法。”徐薇不愿多言，“你为什么要卷入这么深？”
长时间的沉默后，顾珩轻声回答：“徐倩救过我的命。三年前我生意失败，想自我了结，是她偶然发现并劝下了我。”他的声音哽咽了一下，“我欠她一条命。”
徐薇观察着他的微表情，没有发现欺骗的迹象。但她仍然保持谨慎：“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我可以做你的外应，提供沈洲的情报和行踪，必要时介入保护你。”顾珩提议，“同时继续收集证据，总有一天要将他绳之以法。”
“我不相信法律能制裁他。”徐薇冷冷地说，“我有我的方式。”
顾珩通过后视镜深深看了她一眼：“只要最终目标一致，方式可以灵活。”
车停在徐倩公寓楼下。徐薇下车前，顾珩递给她一张名片：“只有一个号码，随时可以联系我。小心，沈洲已经注意到你了，今晚的袭击就是证明。”
徐薇接过名片，点了点头：“谢谢你的帮助。我会联系你的。”
她转身走向公寓大门，能感觉到顾珩的目光一直跟随直到她安全进入楼内。
回到公寓，徐薇锁好门，立即检查了整个空间——没有入侵痕迹。她走到窗边小心地向下看，顾珩的车刚刚驶离。
这个人出现的时机太巧了，巧得令人不安。但那张与徐倩的合影看起来真实，他的情感也显得真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