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女儿那么乖巧，从来不得罪人，你们肯定是搞错了。”
“所以才需要你去现场确认，这是最稳妥的方式。”
李建国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微表情，心底的疑云悄悄冒了头。
公安局停尸间的冷气让人脊背发凉。
当法医缓缓掀开覆盖在遗体上的白布时，张美兰只飞快地瞥了一眼，就猛地转过头去，肩膀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平静：
“天呀……真的是她，这就是我的倩倩。”
她承认得太过干脆，反而让李建国心里的疑虑更重。
他皱起眉，刻意提醒道：
“张女士，你确定吗？遗体没有头部，仅凭躯体辨认，很容易出现误差。”
“我自己的女儿我能不认识吗？”
张美兰突然激动起来，猛地转过身，眼睛里布满红血丝，喊道：
“这就是倩倩！她左胸上方三指的位置有颗红痣，从小就有，我看了二十多年，绝对不会错！”
法医立刻上前检查，片刻后点头示意：
“李队，遗体左胸对应位置，确实有一颗明显的暗红色痣。”
确认的话音刚落，张美兰就急切地抓住李建国的胳膊，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催促：
“警察同志，现在确认了，我能带我女儿回去了吧？出了这种事，我只想让她早点安息。”
“你就不想知道，是谁杀了你女儿吗？”
李建国不动声色地抽回胳膊，眉头拧得更紧。
从警二十年，他见过无数痛失亲人的家属，无一不是哭着求警方尽快破案，像张美兰这样急着“结案”的，还是头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