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愿意啊。”我笑得愈发真诚，“得让她们知道，你现在过得很好，我也……很好。”
非常好。
周琛彻底放松下来，高兴地抱了抱我：“小念，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最懂事。”
他心满意足地去洗澡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一点点褪干净。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对，下周末，帮我订最贵的场地，请最好的厨师团队。”
“还有，联系我的造型师，那天，我要最惊艳。”
2.
宴会厅水晶灯璀璨得晃眼。
我挽着周琛的手臂进场时，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瞬间钉在我身上。
林薇、苏蔓、李妍、赵思思、秦悦——他的“全明星前任阵容”，果然一个不落，盛装出席，像等待检阅。
周琛的手臂有点僵。
“周琛，这边！”苏蔓最先挥手，笑得天真无邪，“哇，周太太今天真漂亮，这裙子是租的吧？我记得这个牌子一般不外借呢。”
我微笑：“苏小姐好眼力。不过是我先生特意买下来的，他说，不能让我受委屈。”
周琛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我没看他。
林薇款款走来，语气温柔：“小念真是贤惠，把周琛照顾得这么好。难怪能‘稳坐’周太太的位置这么久。”
“林小姐说笑了，”我笑意不变，“位置一直就在那儿，是周琛求我坐下的。对吧，老公？”
周琛只能点头：“……是。”
李妍晃着酒杯插话：“周琛，还记得以前吗？我被人欺负，你二话不说就跟人打架，头都破了，吓死我了。”
周琛脸上浮现怀念的笑意：“那时候年轻……”
我轻轻“啊”了一声，惊讶地捂住嘴，看向周琛：“老公，你以前还为女孩子打架啊？现在怎么那么稳重了？上次合作方那个王总灌我酒，你都说商业场合要注意分寸，不能动手呢。”
周琛的笑容僵在脸上，周围瞬间安静。
他憋了几秒，才干巴巴地说：“……嗯，现在不能那么冲动了。”
李妍的脸色不好看了。
苏蔓立刻接上：“那是！周琛哥哥现在可是成功人士了！不过周太太，你知道周琛哥哥屁股上有颗痣吗？我们小时候一起游泳……”
“蔓蔓！”周琛低声制止，有点尴尬。
我笑了，更紧地挽住他：“知道啊。不过他现在更喜欢的，是我在他肩胛骨上留下的那个小牙印。对吧？”
周琛耳根红了，说不出话。
前妻秦悦最沉得住气，她淡淡开口：“周琛的口味没变，还是喜欢喝手冲咖啡，加半分糖，不加奶。这习惯我最清楚。”
“是嘛？”我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可他现在只喝我煮的斋咖啡，说提神。糖和奶？早戒了。他说年纪大了，要注意健康。”
我看向周琛，眼神温柔似水：“老公，你说是吗？”
周琛看着我的眼睛，嘴唇动了动，最终点头：“……对。习惯了。”
秦悦端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气氛开始变得诡异。
周琛似乎终于察觉出不对劲，低声问我：“小念，你……”
我没理他，目光扫过全场，笑吟吟地继续：“说到习惯，林小姐，听说你以前送过周琛一枚羽毛形状的领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