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前一对大白兔像被压缩的气球，在我背上摩擦弹跳。
第一次与一个陌生女性距离这么近。
我感到呼吸和心跳都要窒息了。
但是，没办法。
要不是因为这场雨。
鬼才会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1
天气预报就像放屁。说好的多云转晴。
结果我刚爬到半山腰，天就黑下来。
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生疼。
眼前一片模糊，山路瞬间成了泥潭。
「卧槽」，我四处张望，终于看到个破败的小木屋。
顾不了那么多，我缩着脖子冲了进去。
吱呀一声推开木门，一股霉味混着尘土气扑面而来。
还没来得及查看屋内情况，却发现角落里缩着一个人。
一个女孩。
听到开门声，她猛地抬头，眼睛里全是惊慌，像只被猎人堵住的小鹿。
她浑身湿透，长发黏在苍白的脸上，抱着膝盖，缩成一团。
湿透的裙子能隐约看到她的身体曲线。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块尖利的石头，随时准备攻击的姿势。
我愣了一下，赶紧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恶意。
「对不起，吓到你了。我就躲个雨。」我喘着气，雨水顺着头发流进脖子里，冰凉。
她没说话，只是警惕地盯着我每一个动作，呆呆地，手里的石头攥得更紧了。
屋外炸开一个惊雷，惨白的光瞬间照亮小屋，也照亮她毫无血色的脸。
她吓得猛一哆嗦。她的表情瞬间激起了我的保护欲，真有上前抱住她的冲动。
兄弟们，说真的，是个正常的男人应该都有这种冲动。
但是，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我伸出的手僵在了空中。
雷声过后，屋里只剩哗啦啦的雨声，还有我们俩粗重的呼吸声。
气氛绷得像根琴弦。
2
我慢慢挪到屋子另一角，离她远一点，一屁股坐下。湿衣服黏在身上，冷得刺骨。
我从背包里掏出半瓶矿泉水和一块压缩饼干。犹豫了一下，把饼干递过去。
「吃点？看你冷得厉害。」
她盯着饼干，又看看我，眼神里的警惕稍微淡了点，但没接。
我掰了一小块，自己先塞进嘴里，用力嚼着。
「没毒。我就是个周末爬爬山也能遇上暴雨的倒霉蛋。」
她放松了一点点，但石头没放下。
沉默。只有屋外哗啦啦的雨声。
她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又熄灭。
她没看，直接按掉，表情有些烦躁。
「谢谢。」她声音很小，同时放下了手中的石头。
「我叫张辰。」我试着搭话。
她又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叫我小倩吧。」
「这天气真他妈见鬼。」我试图让气氛轻松点。
她没接话，抱紧了自己，还在微微发抖。
我看不下去了，脱掉自己湿透的外套。
又把里面那件半干的抓绒衣脱下来，扔给她。
「穿上吧，总比湿的好。」
她看着衣服，没动。
「穿上。」我语气硬了点，转过身背对着她，「我不看。」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她说：「好了。」
我转回来。她把我那件宽大的抓绒衣裹在身上，整个人看起来更娇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