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一下："因为国王爸爸要去很远的地方执行任务，可能很长时间都回不来。"
"那小公主会想国王爸爸吗？"
"会的，但是小公主很坚强，她知道国王爸爸是去做很重要的事情。而且她还有妈妈和叔叔陪伴她。"
小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国王爸爸还会回来吗？"
我沉默了很久才说："如果有机会的话，会的。"
讲完故事，小雨很快就睡着了。
我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如刀绞。
这八年来，她一直是我生活的全部意义。
每天下班后最期待的就是听到她叫一声"爸爸"。
但是从明天开始，这一切都将成为过去。
我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离开了房间。
客厅里，陈美琳坐在沙发上等我。
"你的东西我都帮你收拾好了。"她指向几个行李箱。
"谢谢。"
"林浩，我最后问你一次，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我看着她，这个曾经山盟海誓要和我过一辈子的女人。
"陈美琳，如果当初你告诉我小雨不是我的女儿，我可能还会原谅你。但是你让我当了八年冤大头，让我和我最好的朋友成了笑话。这种背叛，我无法原谅。"
陈美琳低下头，不再说话。
我开始搬行李，一趟一趟地往楼下搬。
最后一趟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家。
餐桌上还放着今天小雨没吃完的蛋糕，茶几上是她散落的玩具，墙上贴着她画的全家福。
在那幅画里，我们一家三口手拉手在笑。
现在看来，那只是一个美丽的谎言。
"我走了。"我对陈美琳说。
"嗯。"她的声音很小。
"记住，如果小雨问起我，就说我出差了。"
"我知道。"
我拿起钥匙，最后看了一眼紧闭的小雨房门，然后离开了这个家。
坐在车里，我拿出手机，找到周志明的号码，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拨了出去。
"浩哥？这么晚打电话有事吗？"
"我想见你一面，有事情要说。"
"现在吗？这么晚了..."
"就现在，南湖公园。"
"好吧，我马上过去。"
二十分钟后，我们在公园的湖边见面了。
夜色中，周志明看起来有些疲惫。
"浩哥，什么事这么急？"
我直接开门见山："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他装作不明白。
"小雨是你的女儿。"
周志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整个人都僵硬了。
"你...你在说什么？"
"血型不会骗人。我和美琳都是AB型，小雨是O型。这在医学上是不可能的。"
周志明沉默了很久，最后苦笑一声："你都知道了。"
"所以你承认了？"
"是的，小雨确实是我的女儿。"他的声音很低，"但是浩哥，我们真的只有那一次，而且都喝多了..."
"够了！"我打断他，"我不想听你们的借口。"
"那你想怎样？"
"我想问你，这八年来，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养你的女儿，你心里是什么感受？"
周志明低下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还有，看着你的女儿叫我爸爸，你心里是什么感受？"
"我很痛苦！"周志明突然抬起头，"你以为我好受吗？看着自己的女儿叫别人爸爸，我比你想象的更痛苦！"
"那你为什么不说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