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桌子对面空荡荡的，让他有些不习惯。
"霍先生，您的粥。"佣人小心地把粥放在他面前。
霍景深喝了一口，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太淡了。
以前林晚晚煮的粥，总是恰到好处的甜度，还会加一点百合和红枣。
"以后早餐让厨房来做就行了。"霍景深放下勺子，"不用专门买粥。"
"是。"
吃过早餐，霍景深来到霍氏集团。
刚进办公室，秘书小张就走了进来。
"霍总，昨天您让我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说。"
"林小姐昨天离开15号院后，就去了东城区的一个小旅馆。今天一早，她又去了人才市场，好像在找工作。"
霍景深手中的笔停住了，"找工作？"
"是的，我们的人看到她投了好几份简历，都是一些小公司的会计职位。"
会计？
霍景深记得，林晚晚大学学的是会计专业，毕业后进了一家小会计事务所工作。
结婚后，他让她在家做全职太太，她二话不说就辞了职。
没想到三年后，她又重新捡起了这个职业。
"还有什么？"
"林小姐中午的时候去了一趟银行，取了一万块钱，然后就回旅馆了。一万块钱......"小张欲言又止。
"怎么了？"
"这点钱在京城，恐怕撑不了多久。"
霍景深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她的账户里还有多少钱？"
"根据我们查到的信息，林小姐的银行账户里总共只有三万块钱。"
三万块钱。
在1990年的京城，这确实不算什么大数目。
而且以林晚晚的花销习惯......
等等。
霍景深忽然想起，结婚这三年，林晚晚几乎没有买过什么奢侈品。
她的衣服都是一些普通的款式，化妆品也是最便宜的牌子。
他曾经以为她是在故意装穷博取他的同情，现在想来，或许她真的没有多少钱。
林家破产后，林晚晚就是个普通的工薪阶层。
而她结婚后又没有工作，这三年的生活费，都是他给的。
算下来，确实攒不了多少钱。
"霍总？"小张见他半天不说话，小心地叫了一声。
霍景深回过神来，"继续让人盯着，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
"好的。"
小张走后，霍景深坐在椅子上，心情复杂。
他突然想起昨天林晚晚离开时那句话："从今往后，林晚晚的生死荣辱，都与霍景深无关。"
她说得那么决绝，好像真的打算一个人过下去。
可一个女人，在这个年代，又能过得多好？
霍景深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要多想。
林晚晚的死活，确实与他无关。
下午的时候，霍景深在处理文件时，小张又来汇报。
"霍总，林小姐找到工作了。"
"哦？"
"是一家叫'明达会计事务所'的小公司，月薪三百块。"
三百块钱的月薪，在1990年算是中等水平，但对于习惯了富太太生活的林晚晚来说......
霍景深突然想起，林晚晚以前买一件衣服，就要花掉几百块钱。
现在她一个月的工资，连以前买一件衣服的钱都不够。
"她答应了？"
"答应了，明天就去上班。"
霍景深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但整个下午，他都有些心不在焉。
傍晚下班的时候，司机老王开车来接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