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儿子心中那点不切实际的同情。
他沉默了许久，才点了点头：“妈，我知道了。我不会管的。”
我没想到，张建国竟然会亲自找上门来。
那天下午，我正在阳台上侍弄花草，门铃突然响了。
晓雯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形容枯槁，头发花白的老人。
如果不是那身还算体面的衣服，我几乎认不出，他就是几个月前还意气风发的张建国。
他看到我，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
“老婆子！”
他几步冲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
他的手冰冷又粗糙，像一块枯树皮。
“老婆子，你得救救我！救救张悦啊！”
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把我吓了一跳。
“他们……他们欠了高利贷！那些人今天上门了，说再不还钱，就要……就要剁了张悦的手！”
张建国老泪纵横，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我知道你手里还有钱！你以前最疼张悦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看着跪在地上，毫无尊严的张建国，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我没钱。”我淡淡地抽回手。
“我所有的钱，都在你卖掉的那套房子里。
而那套房子的钱，你一分不少地，都给了你的好女儿。”
“不！你肯定有！”张建国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偏执的光。
“你肯定藏了私房钱！你这辈子都这么精明！快拿出来！不然张悦就没命了！”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似乎想冲进屋里自己翻找。
张帆正好下班回来，看到这一幕，顿时火冒三丈。
他一把将张建国推开，挡在我身前。
“你干什么！你还想抢劫吗！”
张建国被推得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他看着张帆，又看看我，眼神从偏执变成了绝望。
“好……好……你们都狠心……你们就眼睁睁看着张悦去死！”
他捶着地，嚎啕大哭起来，像个被抢了糖果的孩子。
周围的邻居听到动静，纷纷探出头来看热闹。
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老头是谁啊？怎么在人家门口撒泼？”
“好像是这家的男主人，之前跟女儿住别墅去了，现在混不下去了吧。”
张建国听到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