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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妇，你听着，生个儿子我们就领证，生女儿就再生，直到生出儿子为止。」
我僵在客厅门口，手里拿着刚买的喜糖，听着准婆婆王美芳对着电话里的人炫耀她的「完美计划」。
「你说得对，现在的女孩子都娇气，得治治她们的脾气，我儿子条件这么好，还怕找不到听话的？」
王美芳的声音透着得意，完全没注意到我已经推门进来。
我和江浩然交往三年，订婚半年，明天就要拍婚纱照，下月就要举办婚礼。三年来，我一直努力讨好这个未来婆婆，包容她的挑剔和刻薄，以为熬过订婚就能苦尽甘来。
没想到，她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来这么一出。
「谁说不是呢，现在这些女孩子都被宠坏了，以为自己多金贵似的。我告诉你，我家这个儿媳妇条件还算不错，大学毕业，工作稳定，就是脾气有点倔，不过没关系，结婚后慢慢调教。」
王美芳继续说着，声音里满是算计。
「对对对，你说得太对了！我就是要让她明白，在我们江家，生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生不出儿子，就别想进我们家的门！」
我手里的喜糖盒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王美芳猛然回头，看见我站在门口，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哎呀，小雅回来了？我刚才在跟你王阿姨聊天呢。」她挂断电话，假惺惺地笑着走向我。
「婆婆，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看着她，声音平静得可怕。
「听见就听见了，反正迟早要跟你说清楚的。」王美芳一脸理所当然，「小雅，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应该明白传宗接代的重要性。我们江家三代单传，到了浩然这一代，必须要有儿子才能延续香火。」
她走到我面前，伸手想要拍拍我的肩膀，被我躲开了。
「你放心，只要你给我们江家生个大胖孙子，我保证把你当亲女儿疼。但是如果生的是女儿...」
她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如果是女儿，那就继续生，直到生出儿子为止。这是我们江家的规矩，也是我对你的要求。你要是同意，明天我们就去拍婚纱照，下个月风风光光地办婚礼。你要是不同意...」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往外走。
「你去哪里？」王美芳在后面喊道。
「找你儿子。」我头也不回地说。
我开车直奔江浩然的公司，心里怒火中烧。三年了，三年来我忍受她的各种刁难，忍受她对我工作的贬低，忍受她对我家庭的挑剔，我以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我爱江浩然。
但是现在，她竟然把我当成了生育工具！
江浩然的公司在市中心的写字楼里，我在楼下等了十分钟，他才匆匆忙忙地跑下来。
「小雅，怎么了？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他关切地问道，伸手想要摸我的额头。
「你妈刚才跟我说，要生儿子才能领证，生女儿就继续生，你知道这件事吗？」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江浩然的表情瞬间变了，眼神开始闪躲。
「这个...小雅，你听我解释...」
「回答我，你知道吗？」我的声音越来越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