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虽不能言，但识字写字。她在纸上写道：“徐琴师戌时正离开后，又偷偷返回。”
陆明远立即再审徐子彦。这次，他在徐子彦的琴室暗格中发现数件女子内衣，都有精密切割的痕迹——与倾双伤口如出一辙！
“徐子彦！你还有什么可说？”陆明远厉声喝问。
徐子彦却突然笑了：“没错，我是切割了那些衣物。倾双本该是我的！可她宁愿做权贵的玩物...”
“所以你杀了她？”
“我没有！”徐子彦激动道，“我返回时她已经死了！我看到李长生慌慌张张从她房间跑出来！”
案情扑朔迷离。这时糕点局太监到来，查验模具后大惊：“这...这是宫廷禁纹！模具底部的密文是‘逆党当诛’！”
陆明远猛然想起：十五年前，左都御史林浩然被诬谋逆，满门抄斩。其幼女下落不明——难道倾双就是林家孤女？
三
陆明远连夜提审李长生。
“你早知道倾双是林浩然之女，对吗？”
李长生面色惨白：“是...我们自幼订亲。林家出事后，我父亲退婚，将她送进万花楼伪装失忆...”
“所以你为保仕途，杀她灭口？”
“不！我本想救她！”李长生激动地掏出玉佩，“这玉佩能开启密室，我本要带她从密道离开...”
陆明远心中一动，命李长生带路寻密道。果然，在倾双闺床下找到暗门，玉佩插入机关，墙壁缓缓开启。
密室不大，只挂着一幅《寒鸦图》。画上寒鸦眼珠诡异，似是用真鸟目镶嵌。陆明远轻触鸦眼，墙面翻转，露出整面墙的密函——全是朝中大臣与西域往来的谋逆证据！
最显眼处是一份名单，首当其冲竟是当朝宰相！
“倾双一直在收集证据为父平反...”李长生哽咽，“定是有人发现了...”
突然，门外传来打斗声。陆明远冲出门，见徐子彦劫持了青雀！
“放开她！”陆明远喝道。
徐子彦却诡异一笑：“青雀才是真凶！她痴恋于我，见倾双与我亲近，便下毒杀人！”
青雀拼命摇头，突然挣脱束缚，在纸上疾书：“徐子彦才是连环杀手！他密室藏有数具女尸！”
陆明远立即派人搜查，果然在琴室地窖发现三具女尸，都是双乳被切！
徐子彦见事败露，突然夺刀自刎。临死前喃喃：“倾双本该是我的...”
案件似乎了结。但陆明远总觉得不安——月饼模具的密文、西域幻药、谋逆名单...这一切太过巧合。
四
陆明远夜审青雀。哑婢写下惊人真相：
“徐子彦是凶手，但不是主谋。他受宰相指使，因倾双收集谋逆证据。西域商提供幻药，糕点太监提供毒月饼模具。”
“那鸳鸯绣帕和月饼何解？”
青雀继续写：“绣帕是倾双与李长生的信物。她发现月饼有毒，故意掰半块留证据。那毒是‘醉生梦死’，中者会产生被切乳的幻觉，实则她是被毒死的！”
陆明远恍然大悟：双乳被切是幻觉，真实死因是中毒！徐子彦只是被利用的替罪羊！
他立即提审西域商人哈桑。严刑之下，哈桑供认：宰相担心谋逆事败，命他提供幻药制造连环杀手假象。
至于糕点太监，已在宫中服毒自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