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小的身体蜷缩在我怀里,不停地发抖。
“妈妈……怕……”
我紧紧抱着她,一下下拍着她的背。
“宝宝不怕,妈妈在。”
她的额头滚烫,小脸通红。
我心里一沉,摸出体温计,39度。
我立刻起身找药,江川被我的动静吵醒,不满地皱眉。
“大半夜的折腾什么?”
“可可发烧了。”
他“嗯”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我的心,在那一刻,凉透了。
我看着他安然入睡的侧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江川,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2.
第二天一早,可可的烧退了些,但精神依旧很差。
我取消了心理医生的预约,决定带她去医院看看。
江川出门前,站在玄关,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岑宁,我说了,我已经约了医生。”
“她发烧了,要去医院。”我坚持。
他冷笑一声,“你总有理由。你就是不想承认,是你教育的失败,才让可可变成现在这样。”
我抱着女儿的手臂收紧,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江川,你再说一遍?”
他看着我眼里的寒意,没再继续,只是整理了一下领带,换上一副温和的面孔。
“我晚上有个重要的饭局,可能不回来了。你自己照顾好可可。”
说完,他摔门而去。
门关上的瞬间,可可在我怀里抖了一下。
我低头,轻声对她说:“宝宝别怕,妈妈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说这话时,我的眼神里藏着他看不懂的锐利。
我带可可去了市里最好的私立医院,挂了专家号。
一系列检查做下来,医生说只是普通的病毒性感冒,开了药,让我们回家观察。
从医院出来,我心里那块大石却没能落地。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我抱着可可坐在车里,开始冷静地复盘。
江川今早出门前,身上那股陌生的香水味,浓郁又廉价,根本不是他平日的品味。
那更像是为了掩盖什么,或者,是去见什么特别的人。
还有他提到的“重要的饭局”,以我对他的了解,真正重要的饭局,他绝不会提前一天才通知我。
他是在撒谎。
再联想到他最近频繁深夜在书房通话,压低声音提到的“股份”和“转移”,以及他看我哥时那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嫉妒。
一个可怕的逻辑链在我脑中成形。
他所谓的“饭局”是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是趁我带可可出门时,对我下手。
那个心理医生,恐怕也是他计划里的一环。
他要控制住我和可可,以此来要挟我父亲和整个岑家。
这是一个局。
一个针对我和我背后整个岑家的局。
而江川,就是那个设局的人。
我立刻拨通了我哥岑浪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无人接听。
我的心,开始一点点往下沉。
我又拨了我们家老宅的电话,那是父亲退下来后休养的地方,由一个叫林叔的老管家照看着。
电话同样无人接听。
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让我喘不过气。
我不再犹豫,发动车子,猛地一踩油门,调转方向。
我没有回家,而是朝着郊外一个我早就准备好的安全屋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