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说不出话。
“那个男的,叫老金,你知道他的全名和住址吗?”赵莉问我。
我把我查到的,关于那个“金字招牌”营养液公司的信息,全都告诉了她。那个公司注册在一个偏僻的写字楼里,法人代表就叫金卫国。我猜,就是这个老金。
“好,我们立刻去布控。”王警官对另外两个便衣说,“你们俩,守在这儿。保护好程先生和受害人的安全。等她醒了,情绪可能会很不稳定,必要的时候,采取强制措施,送去医院。”
那两个便衣点了点头。
王警官和赵莉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赵莉又回过头,对我说:“程先生,接下来可能会有一段很艰难的时间。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点了点头。
我知道。
从我报警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和许鸢,再也回不去了。
他们走后,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
我看着那两个陌生的便衣警察,一个坐在门口的鞋柜上,一个靠在墙边,眼神警惕地看着窗外。
这个我曾经觉得最温暖、最安全的家,现在,变成了一个需要警察来保护的案发现场。
下午三点多,许鸢醒了。
她睁开眼,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她看到了那两个便衣。
她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他们是谁?程峰,你又干了什么?!”她尖叫着从沙发上坐起来。
“许鸢,你冷静点。”我试图安抚她。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她指着那两个便衣,歇斯底里地冲我喊,“你又报警了是不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你毁了我!你把一切都毁了!”
她说着,就朝我扑了过来,又抓又挠。
“你还我!你把我的东西还我!”
她的力气大得惊人,眼神里充满了疯狂和怨毒。那已经不是我的许鸢了,那是一个被药物控制的,陌生的怪物。
两个便衣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把她架住了。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她疯狂地挣扎,踢打。
“许女士,请你冷静!我们是警察!”
“我不管你们是谁!我要我的东西!程峰,你这个叛徒,你这个懦夫!我恨你!”
她的骂声,像最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地扎在我的心上。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其中一个便衣拿出手铐,想要铐住她。
“别!”我阻止了他,“别这样对她……她也是个受害者。”
便衣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铐收了回去。
“送医院吧。”我说,“送她去戒断中心。”
便衣点了点头,拿出电话,开始联系车辆。
许鸢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