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静了两秒，随即炸开了锅。
“这么快？我才刚算到 b=1 啊！”
“她怎么不用列方程？直接试数就行？”
穿中山装的王老师快步走过来，眼镜滑到鼻尖也没顾上推，手指点着黑板上的步骤：“你怎么确定 b=2 就是最小的？万一有更小的呢？”
林晓星早被系统提前 “剧透” 了思路，底气足了不少：“王老师，b 是正整数，最小的正整数是 1，我从 1 开始试，试到 2 就出答案了，肯定是最小的。而且这种题不用硬列复杂方程，把数字一个个代进去，反而快。”
“代进去？” 王老师皱着眉，拿起粉笔在旁边列起了传统解法，又是配方又是因式分解，写了满满一黑板，最后得出的答案和林晓星一样。他盯着两种解法看了半天，突然笑了 —— 那是这节课他第一次笑，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你这方法…… 倒是新颖。” 王老师推了推眼镜，语气里没了之前的严肃，“比我这老办法省时间多了，适合考试的时候用。”
林晓星刚想谦虚两句，系统又凑上来吐槽：【宿主注意表情管理，别笑得像中了彩票。王老师这是 “真香” 预警，下次说不定还会找你讨教方法呢。】
林晓星：“……” 她赶紧收住笑，规规矩矩回了座位。
刚坐下，旁边的同学就凑过来，手里攥着个快用完的橡皮：“晓星，你刚才那方法太神了！能不能教教我？我上次算这种题，算了半节课还错了。” 后面的同学也探过头，把她的课桌围得满满当当，连窗台上那盆快蔫了的仙人掌，都好像在 “探头” 看热闹。
王老师看着这热闹的场景，没像往常一样制止，反而拿起林晓星的草稿纸，又看了一遍那简单的枚举步骤，嘴里念叨着：“没想到还能这么解……”
【叮！触发 “降维打击” 成就：用现代解题法获得老师认可】
【任务奖励：奥数题集 1984 版（附详细解题思路），已存入系统空间】
【宿主表现不错，再接再厉，争取下次让王老师主动问你 “这方法哪儿学的”—— 到时候可别说是我教的，我怕被当成 “封建迷信”。】
林晓星捂着嘴，差点笑出声。她看着围在身边的同学，又看了看讲台上还在研究她解题步骤的王老师，突然觉得，在 80 年代当学霸，好像也没那么难。
第二天清晨，林晓星是被巷口卖豆浆的梆子声叫醒的。她裹着打了补丁的棉袄跑出家门时，路边的杨树枝还挂着白霜，呼出来的气都是一团白雾。踩着冻得发硬的土路往学校走，沿途能看见不少和她一样背着军挎包的学生，有的穿着洗得发白的海魂衫，有的脚踩回力鞋，鞋边沾着泥点 —— 昨天下过小雨，土路变得坑坑洼洼，稍不注意就会崴脚。
走到红星中学门口，“红星中学” 四个红漆大字刷在青砖门楼上，旁边还挂着块木牌，写着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进了教学楼，走廊里的水泥地裂着细缝，墙角堆着几捆过冬的白菜，是各班凑钱买的，轮流抬去厨房做饭。
林晓星刚踏进高二（3）班的门，就被一股混合着煤烟、粉笔灰和油墨的味道裹住了。教室地面是没刷漆的水泥地，靠近讲台的地方被扫得干干净净，后排却撒着些碎纸片和炉灰 —— 昨天值日用煤炉取暖，添煤时不小心洒的。三十多张木课桌排成四列，每张桌子都掉了漆，露出里面的浅木头色，桌面被往届学生刻得乱七八糟：有歪歪扭扭的 “爱” 字，有画得像火柴人的小人，还有人在桌角刻了 “马克思主义万岁”，字体稚嫩却认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