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慢慢地掏出手机，拨通了姚渊的电话。
第二天，是康凯文和顾曼婷的盛大婚礼。
全城直播。
康凯文站在台上，意气风发，正要给顾曼婷戴上戒指。
突然，婚礼现场所有的大屏幕，同时切换了画面。
画面上，是我和姚渊站在民政局门口，手里拿着两个红本本。
照片下面有一行醒目的大字：恭贺姚氏集团总裁姚渊先生与于氏集团唯一继承人于莲小姐，新婚快乐。
几乎是同时，康凯文的手机响了。
是姚渊打来的。
我让他打的。
电话接通，姚渊的声音透过听筒清晰地传到我耳边。
「康先生，谢谢你，把她还给了我。」
第五章 一场闹剧，满城笑柄
婚礼现场的闹剧，通过直播传遍了全城。
康凯文成了最大的笑话。
顾曼婷当场晕了过去，被紧急送往医院。
宾客们作鸟兽散，偌大的宴会厅只剩下康凯文和满地的狼藉。
我没有去看那场直播。
姚渊替我关掉了所有可能看到这些信息的设备。
他说，脏。
我领了证，姚渊便带我回了姚家老宅。
一栋很安静的中式庭院。
他为我准备了独立的房间，就在他卧室的隔壁。
他说，在我准备好之前，我们只是合作伙伴和家人。
我看着他，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这十年，他一直未娶，也从未有过任何花边新闻。
我入狱后，他曾多次申请探视，都被康凯文以家属的名义拦了下来。
这些，都是他后来轻描淡写告诉我的。
日子出奇的平静。
姚渊帮我梳理了父母留下的那些专利资料。
我们成立了新的公司，名字还是沿用了我父亲当年的「于氏」。
我成了公司的法人和最大股东。
姚渊以技术入股，成了我的合伙人。
我们开始重新研发，将那些被康凯文搁置了十年的技术进行升级迭代。
忙碌的生活让我没有时间去想康凯文。
我以为他会像疯狗一样扑过来。
但他没有。
世界安静得可怕。
一个星期后，姚渊告诉我，康氏集团的股价因为那场婚礼，跌停了好几天。
顾家也因为顾曼婷腹中孩子的父亲存疑，和康家彻底撕破了脸。
据说顾曼婷被顾家强制带走，送去了国外。
康凯文焦头烂额，大概是没空来找我麻烦。
我乐得清静。
又过了一个月。
公司步入正轨，我们接到了第一个大订单。
那天晚上，为了庆祝，姚渊带我去了一家高级餐厅。
我换上了他为我准备的礼服，化了淡妆。
镜子里的女人，陌生又熟悉。
我的手背上，被拿铁烫伤的地方，留下了一块浅浅的疤。
姚渊握住我的手。
他说，别怕，以后你的手，只用来签字和画图。
我笑了。
可这平静，终究还是被打破了。
那天深夜，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了。
电话那头是康凯文。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酒意，含混不清。
「于莲，你在哪？」
我直接挂断。
他锲而不舍地又打了过来。
我挂断，拉黑。
世界终于清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