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张叔语气轻快,显然这两天清闲得很:“没有啊!从那天把夫人送到西郊别墅,她中途就……”
“庭予哥!”
病房里突然传来宋若锦的呼唤,沈庭予立马捂住听筒,转身推门进去:“我在。”
宋若锦看见他出现在门口,脸上的慌乱才慢慢褪去,眼眶却红了一圈。
沈庭予安抚了她几句,等她情绪稳些,才重新拿起手机,对张叔说:
“你现在去西郊别墅看看她,把她的情况跟我汇报下。”
没等张叔回应,他就匆匆挂了电话,走到病床边,轻声问:
“怎么了?做噩梦了?”
宋若锦连忙点头:“我又梦见云若了…… 她逼我跟别的处子同房,我不愿意,她就拿戒尺打我……”
她说着,往被子里缩了缩,模样楚楚可怜。
沈庭予看着她害怕的样子,心底涌上几分心疼。
他从没想过云若会做出这种事,可转念一想,有些修佛之人或许真的信这些规矩,云若可能也是被教义影响了。
他伸手轻轻擦去宋若锦脸上的眼泪,“好了,都是梦,假的,别害怕。”
可宋若锦没被安抚到,反而抓着他的手,眼神里满是不安:
“哥哥,万一不是梦呢?你上次答应我要离婚的,你不会骗我的吧?”
提起离婚的事,沈庭予有几分心虚,但还是坚定地点头:
“不会,我……”
“那你把离婚协议书和离婚证给我看看!” 宋若锦突然打断他,“看到了我才安心。”
沈庭予早有准备,将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递给她。
宋若锦仔细看了一遍,确认上面有云若的签名,脸上才终于露出满意的笑。
她顺势靠进沈庭予怀里。
“哥哥,你也是爱我的,对不对?”
沈庭予沉默了一秒,才闷声应道:“嗯。”
当年,得知宋若锦 “去世” 的消息时,他颓废了整整三个月,那时候他就笃定,自己是爱她的。
只是从小到大,他都把她当妹妹看待,忘了他们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所以后来宋若锦追着他表白,他总以 “哥哥” 的身份教育她,却没发现自己心底那丝不一样的情愫。
直到她 “死”,他才幡然醒悟。
所以当她毫发无损地重新站在他面前时,他几乎高兴疯了,恨不得时时刻刻把她带在身边,生怕她再一次 “离开”。
可奇怪的是,每次宋若锦让他说 “爱”,他心底总会隐隐抗拒。
他想,大概是他们多年的 “兄妹” 关系,还没彻底转过来吧。
听到他的回答,宋若锦笑得更甜了,可下一秒,又警惕地抬头:
“我还是怕…… 哥哥,你给律师打电话,让他拟个冷静期合同!”
“如果你们有任何一方到期不去领证,就要付违约金!”
“我还是害怕,你给律师打电话,让他拟一个冷静期合同,如果你们有任何一方到时候不去领证,就要付出代价。”
沈庭予有些讶异宋若锦的警惕性,但为了让她安心,他还是联系了律师。
电话按宋若锦的要求开了免提,沈庭予对着听筒,吩咐道:
“你拟一份离婚冷静期补充合同,明确如果我和云若有一方在冷静期结束后不配合领离婚证,需承担违约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