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爹刻的记号」
「我以为……」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原来如此。
同是天涯沦落人。
「你想报仇吗」
她用力点头眼泪掉下来。
「但我没办法」
「我可以帮你」
「你需要继续留在赵府」
「帮我留意一件事」
「赵老爷和县令往来的账本」
「可能藏在书房暗格」
「找到它告诉我位置」
她擦干眼泪眼神变得坚定。
「好」
之后几天翠儿暗中传递消息。
她摸清了书房守卫换班时间。
甚至画了张简陋的布局图。
赵瀚海书房有个紫檀木柜。
第三格抽屉有夹层。
账本可能在那里。
但书房日夜有人看守。
我很难亲自进去。
寿礼期限越来越近。
屏风即将完工。
松鹤延年栩栩如生。
任谁看了都会惊叹。
只有我知道其中机关。
鹤喙指向一处暗扣。
用力按压整个侧面板会滑开。
里面足够藏下厚厚账本。
赵瀚海最后一次来查验。
他围着屏风转了好几圈。
抚摸光滑的木料啧啧称奇。
「好！好！鬼手果然厉害」
「王爷必定喜欢」
「赵福看赏加倍」
他心情大好没挑任何毛病。
甚至难得地对我笑了笑。
「雕完这屏风就留在府里吧」
「本老爷不会亏待你」
我躬身谢恩面具遮住表情。
「谢老爷抬爱」
「小人习惯自由身」
他哼了一声没再坚持。
现在只剩最后一步。
把证据放入屏风。
然后等待寿宴到来。
但账本还没到手。
书房看守太严。
我无法潜入。
翠儿也找不到机会接近。
距离送寿礼只剩三天。
我必须冒险了。
我故意在雕刻时「失手」。
凿坏了一处不重要的鹤尾。
需要一种特殊的胶来修补。
「此胶只有城西李记有售」
「需小人亲自去配比」
我向赵福请示。
赵福狐疑地打量我。
「事真多」
「快去快回」
「别耍花样」
我低头应是的瞬间。
和远处扫地的翠儿对视一眼。
她微微点头。
我快步离开赵府。
却没有去城西。
而是绕到赵府后墙。
那里有个狗洞荒废已久。
是翠儿图纸上标记的。
我钻进去正是后院柴堆。
翠儿已经等在那里。
她脸色苍白递过来一沓纸。
「账本我偷出来了」
「但只能给你一刻钟」
「赵福刚才派人叫我」
「我得赶紧回去」
我的心猛地一沉。
「太冒险了你怎么拿到的」
「我……我打晕了书房丫鬟」
「换了她的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