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解法，用拉格朗日中值定理。”
“第二种，构造辅助函数。”
她语速不快，却每一个字都砸在点子上。
老周的眼镜滑到鼻尖，眼睛越睁越大。
陈哲的脸，从红变青，再变白。
苏曼妮的笑，僵在嘴角。
写完最后一个步骤，林微放下粉笔：“老师，两种解法都对。”
老周猛地拍桌：“好！好啊林微！你这思路，比竞赛班的学生还清晰！”
全班哗然。
林微淡然走回座位。
余光里，沈砚之放在桌下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节奏很轻，像是……觉得有趣？
他的指尖，还停留在刚才翻书的位置，距离她的课本，只有一厘米。
林微的耳尖，悄悄红了。
放学铃响。
陈哲堵在教室门口，一脸“委屈”：“微微，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周围围了不少同学，都等着看“情侣吵架”的戏。
林微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够清晰：“陈哲，别装了。你给我的牛奶里加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陈哲的脸，瞬间煞白。
刚出教学楼，一辆黑色自行车停在她面前。
沈砚之坐在车上，单脚撑地。
夕阳落在他身上，把他的侧脸染成暖金色。
他抬眸，声音清冷，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软：“数学题的第三种解法，你漏了一个步骤。”
林微抬头，撞进他的眼睛。
夕阳的光，在他瞳孔里晃成细碎的星。
“你怎么知道？”她问。
沈砚之没说话，只是从书包里拿出张纸条，递过来。
上面是第三种解法，字迹清隽，末尾还画了个小小的勾——像在给她的答案打分。
3
第二天早自习。
苏曼妮红着眼圈，跑到林微桌前。
她攥着林微的胳膊，声音哽咽：“微微，你还在生我气吗？昨天我不是故意说你的，陈哲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别误会我们……”
那模样，委屈得像被欺负了的小白花。
周围的同学立刻议论起来。
林微只是淡淡抽回手。
她拿出手机，点开录音。
苏曼妮那娇嗲又恶毒的声音，立刻传遍教室。
录音停了。
苏曼妮的脸，从白变紫，再变青。
就在这时，沈砚之从外面走进来。
他手里拿着本物理竞赛题，经过苏曼妮身边时，淡淡扫了她一眼。
那眼神，没有温度，像在看一件垃圾。
苏曼妮吓得往后缩了缩。
沈砚之走到林微桌前，把竞赛题放在她桌上：“下节物理课，实验楼三楼，我等你。”
他的指尖，不小心蹭到她的手背。
很凉，却让林微的心跳，漏了一拍。
“为什么帮我？”林微问。
沈砚之没回答，只是指了指竞赛题上的一道题：“这道题，你昨天漏的步骤，在这里。”
说完，他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
林微看着他的背影，手指抚过竞赛题上他碰过的地方，发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