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楼三楼。
实验室里没人。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实验台上，映出细小的灰尘。
沈砚之站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把尺子，正在量光的折射角度。
听到脚步声，他回头：“来了。”
“嗯。”林微走过去，把竞赛题递给他。
他低头，在题上画了条线。
呼吸落在纸上，带着淡淡的薄荷味。
林微凑过去看。
两人离得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洗衣粉的清香，混着一点实验楼的消毒水味。
“懂了吗？”沈砚之抬头。
林微的鼻尖，差点碰到他的下巴。
她赶紧后退：“懂、懂了。”
沈砚之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
他突然拿起旁边的烧杯，倒了杯温水：“刚烧的，温的。”
林微接过杯子，指尖碰到他的指节。
暖的。
她的脸，更红了。
4
晚自习。
林微抱着物理书，趴在桌上熬夜恶补。
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直接睡着了。
梦里，又是被推下高楼的场景。
“啊！”
她猛地惊醒。
身上盖着一件蓝白校服外套。
带着淡淡的洗衣粉味，还有一丝属于沈砚之的气息——是他早上穿的那件，袖口还有点实验试剂的淡痕。
桌上放着一杯热牛奶，温度刚好。
旁边压着一张纸条，字迹清隽：
“物理公式别死记，我教你推导。——沈砚之”
林微拿起校服外套，贴在脸上。
很暖，像他的人。
她转头，看到沈砚之坐在不远处的座位上，还在刷题。
灯光落在他的侧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他好像察觉到她的目光，抬头看过来。
四目相对。
林微赶紧低头，假装喝牛奶。
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沈砚之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笔尖顿了顿，在草稿纸上画了个小小的牛奶杯。
凌晨一点，林微收拾东西准备走。
沈砚之也站起来：“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
“晚上不安全。”他打断她，拿起她的书包，“走吧。”
校门口，沈砚之把书包递给她。
“外套……”林微想说还给他。
“你披着。”他说，“晚上风大。”
林微攥着外套的衣角，点了点头。
看着沈砚之骑车离开的背影，她突然喊：“沈砚之！”
他回头，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
“明天……还能麻烦你讲题吗？”
沈砚之笑了，很淡，却很清晰：“好。”
5
月考成绩公布那天，公告栏前挤满了人。
林微挤进去，在年级排名表上找自己的名字。
——林微，年级第15名。
前世的她，这次月考只考了100名。
整整进步了85名！
陈哲挤到前面，看到自己的排名——第50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