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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是被我亲手赶出门冻死的。
谁让她生下我后为了虚荣拜金便自私跑出了家门，让我的童年承受了许多的歧视和嘲笑。
所以二十年后当她衣衫褴褛地找到我时，我毫不犹豫地把她关在了门外。
我一点都不后悔，甚至觉得大快人心。
直到我一觉醒来，变成了年轻时的她。
此时的我正被几个男人粗暴地塞进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里。
目的地，是我生活了二十年的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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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费力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破旧面包车的后座，手脚都被粗糙的麻绳捆着。
车里除了司机，还有三个男人。
“这小娘们长得真俊，李家那小子有福了。”
“可不是，这次能挣这个数。”
前面一个黑胖的男人兴奋地伸出五根粗短的手指。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这是拐卖。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瞥见了旁边肮脏车窗上的倒影。
一张年轻、清秀又无比熟悉的脸。
这不是我的脸。
这是我妈，苏越的脸。
几天前，就是这张脸的主人，找到了我租住的出租屋。
她局促地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袋不太新鲜的橘子，小心翼翼地喊着我的小名。
“楠楠，妈……妈来看看你。”
可我只觉得一阵恶心。
这二十年，在我被家里打骂，被村里孩子嘲笑是没妈的野种时，她在哪里？
在我发高烧一个人躺在床上，以为自己快要死掉时，她又在哪里？
现在我好不容易在城里扎下根，她倒是找来了。
“我没有妈妈。”我冷冷地看着她，“你走吧。”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
我不等她开口，就转身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那天晚上，下了好大的雪。
第二天一早，小区里吵吵嚷嚷的，围了一堆人。
我听邻居说，有个女人冻死在花园的长椅上了，手里还死死攥着一个橘子，没舍得吃。
我没去认尸。
甚至松了口气，觉得这个纠缠了我二十年的噩梦终于结束了。
“大哥你看，这小妞醒了。”
男人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拽了回来。
那几个人全都转过头来，我挨个看清了他们的脸。
张大爷，王叔，刘三叔……
他们全都是上一世时在村里看着我长大的邻里长辈。
他们曾经有的给我塞过糖果。
还有的在我被别的孩子欺负时站出来为我撑腰。
我的三观，在这一刻被砸得粉碎。
原来，我恨了二十年的母亲不是跟人跑了。
她是……被拐卖来的。
被这些我叫了二十年叔叔大爷的‘好人’，亲手卖给了我那个山里的爹。
我的喉咙里像是堵了块棉花，上不来也下不去。
离我最近的王叔嘿嘿一笑，搓着手向我靠近，“反正都要给李家小子，不如让哥几个先试试货。”
恐惧像无数只蚂蚁，从脚底瞬间爬遍全身。
我不能就这样认命！
在他手快碰到我时，我立马双眼一翻浑身开始抽搐，口水也顺着嘴角流下来。
下一秒，一股热流伴着恶臭从我身下散开。
他嫌恶地把手缩了回去，破口大骂，“操！是个傻子！还他妈大小便失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