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条昂贵的真丝内裤，此刻正勒在另一个女人的臀上。
她故意侧身对着刚进门的程默，凹出一个曲线毕露的姿势，声音能掐出水：
“默哥哥，你看我……我好像不小心把嫂子的内衣和我的衣服收混了，这……这怎么穿呀？”
我的丈夫程默，目光扫过她近乎半裸的身体，看着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保姆的女儿，眉头都没皱一下。
“张薇每天辛苦照顾我们，不小心拿错了你的内衣洗了穿了一下，能有多大事？你就不能大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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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你就不能大度点”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了我个透心凉。
我站在原地，看着程默，我的丈夫。
他此刻正皱着眉头看我，仿佛我才是那个不可理喻的人。而张薇，那个几乎半裸着站在他身后的女人，正微微侧身，刻意展示着那条属于我的真丝内裤如何紧贴她的肌肤，嘴角那一丝若有似无的得意，像针一样扎进我的眼睛。
“大度？”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几乎听不出是自己的，“程默，你看清楚，她穿的是我的内衣！”
程默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他抬手松了松领带，视线没有往张薇那边再瞥一眼，仿佛那香艳的画面不值得他分神。
“我看见了！一件内衣而已！”他的语气加重，带着一种被琐事烦扰的暴躁，“薇薇每天给我们做饭、打扫卫生，忙得晕头转向，拿错一件衣服有多大的罪？你就非要揪着这点小事不放？顾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斤斤计较了？”
小事，又是小事。
张薇适时地抽噎了一下，往程默身后缩了缩，小手轻轻拽住了他背后的衬衫衣角，声音又软又怯：“默哥哥，你别和嫂子吵了，都是我的错……我可能是昨晚帮你熨烫西装睡太晚了，今天脑子不清醒……我、我这就去换下来还给嫂子……”
她说着，却不动弹，反而把身体更紧地贴向程默的后背，寻求庇护的姿态做得十足。
程默果然吃这一套，他侧过头，语气居然缓和了些：“行了，快去换了吧。”那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对眼前这近乎荒诞情景的质疑，只有对我“不依不饶”的不满。
然后他再次看向我，下了结论：“这件事到此为止。顾晚，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有点容人之量。”
女主人？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讽刺至极。哪个女主人会眼睁睁看着另一个女人穿着自己的贴身衣物，在自己的丈夫面前搔首弄姿，而丈夫却只会责备自己不够大度？
张薇这才慢吞吞地、一步三扭地走向客房，经过我身边时，她飞快地抬眼看我，那眼神里哪里还有半分怯懦，分明是赤裸裸的挑衅和胜利者的炫耀。
我气得浑身发抖，血液一股脑地往头上涌，几个月了，这样的戏码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她以“保姆女儿”和“青梅竹马”的身份登堂入室，渗透进我们生活的每一个缝隙。程默的衣服她手洗熨烫得整整齐齐，我的衣服则被洗衣机搅得一团糟甚至“不小心”染色；程默的早餐精致丰盛，我的就是隔夜的剩饭；甚至程默晚上回家，她都要抢着跪下去给他换鞋，用那种甜腻的声音说“默哥哥辛苦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