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次次地跟程默沟通，换来的永远是他的“她只是太勤快”、“她没那么多心眼”、“她妈妈对我们家有恩，你多担待”、“顾晚，你想太多了”。
他想让我担待到什么地步？担待到这个女人爬上我们的床吗？
今天，她终于跨过了最后一条底线，直接穿上了我的贴身内衣，而程默的反应，彻底打碎了我心底最后一丝侥幸。
他不是看不见，他只是不在乎，不在乎我的感受，不在乎我的边界，甚至不在乎我们这段婚姻最基本的尊重。
张薇换好衣服出来，把我那件真丝内裤揉成一团，递给我，脸上是故作的天真：“嫂子，还给你哦，不好意思啊，穿了一下。不过……你应该不会介意吧？毕竟默哥哥都说没关系了。”
我看着她，没有伸手去接，那条内裤让我感到无比的恶心。
程默像是终于解决了什么麻烦事，挥挥手：“行了，一件衣服，扔了吧。赶紧做饭去，我饿了。”他说完，径直走向沙发，拿起手机，仿佛刚才那场闹剧从未发生过。
我站在原地，看着程默事不关己的背影，听着厨房里传来张薇轻快的哼歌声。
一股冰冷的的决心，悄无声息地在我心底最深处扎下了根。
2
那晚我彻夜未眠，身边的程默睡得香甜，仿佛白天什么都没发生，我盯着天花板，想着那条被张薇穿过的真丝内裤，像蛇皮一样让人恶心。
清晨六点，客厅传来细微响动，我起身推开门缝，看见张薇已经打扮整齐，正在给程默准备早餐。她系着一条过分可爱的围裙，里面是件低领吊带睡裙，弯腰时春光乍泄。
“默哥哥最近胃不好，我得给他熬点养胃粥。”她看见我，笑得人畜无害，“嫂子再睡会儿吧，早餐我来就好。”
我冷眼看着，她给程默煎了爱心蛋，烤了吐司，切了水果摆成精致拼盘，而我的那份，是昨天剩下的冷包子，被她随手扔进微波炉加热。
程默起床时，张薇立刻迎上去，跪在地上为他穿鞋，她的领口大开，程默的目光恰好落在那里，停顿了一秒才移开。
“默哥哥今天穿这套西装吧，我昨晚特意熨好的。”她拿出套西装，亲密地替程默整理衣领。程默很自然地张开手臂，任由她摆布，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我默默走进厨房，想给自己倒杯水。微波炉里的包子已经热好，我伸手去拿，却被烫得缩回手。盘子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哎呀！”我轻呼一声，手指被烫得发红，几片碎瓷扎进指尖，血珠立刻渗了出来。
程默闻声赶来，眉头紧锁：“怎么回事？”
张薇抢先一步挤开我，夸张地惊呼：“天啊！这套盘子是默哥哥最喜欢的！从日本带回来的，一套要好几千呢！”她蹲下身收拾碎片，故意用身体挡住程默的视线，“嫂子你也太不小心了，是不是没拿稳？”
程默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脸色沉了下来：“这套餐具是我特意收藏的，你就不能小心点吗？”
我抬起流血的手指：“对不起，是我不小心……还有程默，我手也受伤了。”
他瞥了一眼，语气不耐烦：“一点小伤而已，以后注意点。”说完转身就走，仿佛那几滴血还不如碎掉的盘子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