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薇悄悄抬头，对我露出得意的笑，用口型无声地说：“活该。”
白天我在家，张薇时不时进来“打扫”，她擦桌子时故意碰倒我的水杯，书全湿了；我接电话时，她突然开始用吸尘器大声打扫；中午我热剩饭吃，她却特意给程默送便当去公司，拍照发朋友圈：“给默哥哥送爱心午餐，他开心得像孩子～”
评论区共同好友打趣：“程总好福气，家里有个这么贴心的小保姆。”张薇回复：“什么小保姆呀，我是默哥哥的家人～”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打开手机银行，开始查看自己的存款，不多，但足够我离开一段时间。
晚上程默回来，张薇又跪在门口给他换鞋，今晚她穿了条更短的裙子，弯腰时几乎走光，程默轻咳一声，目光移开，却没阻止。
吃饭时，张薇不断给程默夹菜：“默哥哥多吃点，最近都瘦了。”她的手时不时碰到程默的手，笑得娇羞。
我默默吃饭，味同嚼蜡。程默似乎终于注意到我的沉默，随口问：“今天怎么样？”
张薇立即抢话，旧事重提：“嫂子早上打碎了盘子，所以心情可能不太好，不过没关系，我收拾好了。”
程默皱眉看向我：“你怎么老是毛手毛脚的？”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程默，盘子是我不小心打碎的，我已经向你道歉了，而且我的手也受伤了……”
还没说完他就打断我：“顾晚，你这是什么态度？碎了就碎了，还要没完没了？”
张薇柔声打圆场：“默哥哥别生气，嫂子可能太累了，我明天就去买套新的盘子，保证和原来的一模一样。”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刚结婚时，我崴了脚他紧张得连夜送我去医院，现在我的手还在隐隐作痛，他却只关心碎掉的盘子。
“我吃饱了。”我起身离开餐桌，听见张薇小声说：“默哥哥别生气，嫂子可能生理期情绪不好…”
回到房间，我锁上门，打开电脑开始更新简历，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带着一种决绝的力度。
程默，这是你逼我的。
3
第二天我刻意起得比张薇还早，我化上精致的妆，穿上利落的西装裤装，将长发束成马尾。镜中的自己眼神凛冽。
七点整，程默揉着眼睛走出卧室，张薇果然已经候在客厅，外面还是系着那条可笑的围裙，她正要迎上去，我已经抢先一步拿起程默的领带。
“我来。”我的声音平静却不容拒绝。
程默有些诧异，但还是配合地低下头，张薇僵在原地，脸色瞬间阴沉。
我熟练地替他系领带，这是新婚时我特意为他学的，那时他总会搂着我的腰，给我一个薄荷味的早安吻。
现在他只是站着，目光却飘向张薇：“今天早上吃什么？”
“养胃粥和太阳蛋，默哥哥最近应酬多，要好好调理。”张薇立刻接话，挑衅地瞥我一眼。
系好领带，我转身盛粥，先给程默一碗熬得恰到好处的，然后给自己盛了一碗，最后，我舀了锅底最糊的，重重放在张薇面前。
“嫂子这是什么意思？”张薇看着那碗焦黑的粥，眼圈说红就红。
我慢条斯理地喝粥：“怎么了？粥是你煮的，煮糊了不该自己负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