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皱眉：“顾晚，你…”
“我怎么了？”我打断他，“口口声声说要照顾好默哥哥，连粥都煮不好，我说错了吗？”
张薇的眼泪掉下来：“我不是故意的，刚才在给默哥哥熨衣服…”
“够了。”我放下勺子，“程默，我今天要去见客户，晚回。”
程默愣住：“什么客户？你什么时候有客户了？”
“我的事，需要向你报备吗？”我拿起包走向门口，“对了，既然张薇这么会照顾人，晚饭交给你了。我要吃红烧排骨，记得，不要放姜。”
最后那句话，我故意说得又慢又清晰。
张薇露出诧异的表情：“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我轻笑，“我是他妻子，当然知道。”
关门的那一刻，我看见程默若有所思的表情和张薇慌乱的眼神。
一整天，我都在面试，三年全职太太生活让我职场技能生疏，但底子还在，曾经的下属现在是一家公司的经理，很乐意给我机会。
“晚姐，你终于回来了！”她给我一个拥抱，“当年可是你带我入行的。”
我笑了笑，没说话。心里那根弦越绷越紧。
回家时已经晚上七点，推开门，浓重的焦糊味扑面而来，张薇在厨房手忙脚乱，程默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
“嫂子回来了！”张薇像看到救星，“排骨…我做糊了好几次…”
桌上摆着一盘黑炭似的排骨，旁边还有几盘失败的尝试。厨房更是惨不忍睹，灶台上撒满调料，地上油渍斑斑。程默最讨厌厨房不整洁。
“默哥哥，对不起…”张薇小声抽泣，“我真的尽力了…”
程默揉了揉太阳穴：“算了，点外卖吧。”
“等等。”我走进厨房，拿出食材，“半小时。”
我在他们注视下快速处理食材，切菜、热油、下锅，动作行云流水，半个小时后，三菜一汤上桌，色香味俱全。
程默看着桌上的菜，眼神复杂：“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这些的？”
我解下围裙：“你每次夸她做菜好吃时，我都在厨房学。”
空气突然安静，张薇站在一旁，脸色青白交错。
这时手机响了，是猎头，我故意开了免提：“顾小姐，恭喜通过面试，年薪五十万，您看什么时候可以入职？”
程默震惊地看我：“你要工作？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我挂断电话，直视他的眼睛：“程默，我们谈谈。”
张薇立刻紧张起来：“默哥哥，我先…”
“你留下。”我冷声说，“正好，有些话该说清楚了。”
4
客厅的空气凝固了，程默和张薇都愣在原地，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发难。
“要谈什么？”程默先反应过来，语气带着防备，“如果是为昨天的事，我已经说过了，薇薇不是故意的。”
张薇立刻附和：“是啊嫂子，我都道歉了…”
“不是昨天的事。”我打断她，目光直视程默，“是我们之间的事。”
我走到沙发前坐下，姿态从容，程默皱着眉坐在对面，张薇想挨着他坐，我冷眼一扫。
张薇僵在原地，委屈地看程默，程默居然破天荒没帮她说话，只是示意她先离开。
等张薇不情愿地走进客房，我才开口：“程默，这三个月，你看着张薇一次次越界，看着我一次次受委屈，却始终选择偏袒她。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