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有些烦躁：“我说过了，她妈妈从小就照顾我，对我有恩…”
“有恩到可以穿你妻子的内衣？有恩到可以登堂入室破坏别人婚姻？”我的声音冷下来，“程默，你摸着良心说，你真的看不出来她那些小动作？”
程默沉默了片刻，语气软了些：“薇薇是有些不懂事，但她没恶意。你多担待些，就当是为了我。”
“为了你？”我笑了，“那谁为了我？这几个月来，你记得我生日吗？记得我们结婚纪念日吗？记得我上次开心是什么时候吗？”
程默愣住了，显然答不上来。
“你不记得。”我替他回答，“但你记得张薇爱吃什么，记得夸她做饭好吃，记得帮她说话。程默，我才是你妻子。”
客房传来细微响动，我知道张薇在偷听，我提高音量：“所以今天我把话说明白：这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程默猛地站起来：“顾晚！你别逼我做选择！”
“是你在逼我！”我也站起来，“从她穿我内衣那天起，你就已经做出选择了！你选择纵容她羞辱我，选择无视我的感受，选择站在她那边！”
程默脸色难看：“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但薇薇不能走，她没地方去。”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猎头发来的正式offer，年薪五十万，我把手机屏幕转向程默。
“看到了吗？我不是离不开你。之前留下是因为爱你，现在…”我收起手机，“我给你三天时间。要么她走，要么我走。”
程默还没说话，客房的门猛地被推开。张薇冲出来，脸上挂着泪：“嫂子你别逼默哥哥了！我走…我现在就走！”
她说着就往门口冲，程默立刻拉住她：“别闹！你能去哪？”
张薇哭得梨花带雨：“我去住旅馆…总不能因为我的存在让默哥哥为难…”
程默心疼地帮她擦眼泪，转头对我怒目而视：“顾晚，你满意了？非要把这个家拆散才甘心？”
我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无比可笑，这就是我爱了五年的男人。
“好，我明白了。”我转身走向卧室，“不用三天了，我现在就给你答案。”
我快速收拾行李，程默跟进来想要拉我，被我甩开。
“顾晚，别冲动！这么晚了你去哪？”
我拉上行李箱拉链，抬头看他最后一眼：“程默，你会后悔的。”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家门，关门的瞬间，听见张薇假惺惺的哭声和程默的安慰。
夜风吹在脸上，我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我，上次说的合作，我考虑好了。”
5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悦耳的男声：“考虑好了？我以为你会更早联系我。”
我站在深夜的街头，拉着行李箱的手微微发抖，但声音异常平静：“陆总，明天方便面谈合作细节吗？”
陆沉，程默最大的商业对手，也是三年前我最看好的合作伙伴，当年为了程默，我拒绝了他的邀约，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现在就可以谈。”陆沉的声音带着笑意，“你在哪？我让司机接你。”
半小时后，我坐在陆沉公司顶楼的办公室。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曾经这是我和程默一起打拼时憧憬过的风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