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递给我一杯热咖啡:“说说吧,怎么突然想通了?”
我简单说了最近的情况,省略了那些难堪的细节,但陆沉何等精明,立刻听出端倪。
“所以,程默为了个保姆的女儿,把自己老婆逼走了?”他挑眉,语气带着几分玩味,“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我握紧咖啡杯:“陆总,我是来谈工作的。”
“当然是工作。”陆沉收敛笑意,正色道,“你当年带的团队,现在还在我这儿。他们都很想你。”
我心里一暖,三年前我被迫离开职场时,最舍不得的就是那群并肩作战的伙伴。
“职位还是销售总监,年薪按之前说的五十万,另外给你5%的干股。”陆沉递过合同,“明天就可以入职。”
我仔细看完合同,签下名字。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像是一道分割线,将我的过去和未来彻底分开。
“对了,”陆状似不经意地问,“住的地方找到了吗?我名下有空置的公寓,可以先借你住。”
我婉拒:“已经订好酒店了,谢谢陆总。”
那晚我住在公司附近的五星级酒店。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我久违地睡了个好觉,没有猜忌,没有委屈,没有随时会出现的保姆女儿。
第二天一早,我准时出现在陆沉公司。曾经的下属们看到我,纷纷惊喜地围上来。
“晚姐!你真的回来了!”
“太好了!终于有人能治销售部那帮刺头了!”
我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眼眶有些发热。这三年我到底失去了多少?不只是事业,还有这些真挚的情谊。
陆沉亲自带我熟悉业务变化,他靠得很近,身上有淡淡的雪松香,和程默惯用的古龙水完全不同。
“中午一起吃饭?聊聊项目细节。”他自然地发出邀请。
我正要回答,手机响了。是程默。
我走到一旁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他焦急的声音:“顾晚,你去哪了?一晚上没回来…”
“程总有事?”我公事公办地问。
他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