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争先恐后地坦白，将林凡如何收买他们，如何教他们说辞，如何策划嫁祸的全过程，一五一十地全部抖了出来。
林凡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最后变得像死人一样灰败。
他浑身发抖，指着那两个叛徒，又指着我，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你……你们……”
他猛地转向殿主，声嘶力竭地辩解。
“殿主！他们胡说！是凌霄！一定是他用了什么手段，屈打成招！这是污蔑！这是对我赤裸裸的污蔑！”
我看着他这副最后的疯狂，轻笑一声。
那笑声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林凡的心上。
我慢条斯理地从怀里，取出了一枚晶莹剔透的石头。
留影石。
看到这东西，林凡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
我将灵力注入其中。
留影石发出柔和的光芒，在半空中投射出一片清晰的影像。
影像中，一间昏暗的密室内，林凡正和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接头。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林凡的声音传来。
“放心吧林师兄，凝神草已经到手，藏在我们约定好的地方。凌霄的那些旧部，也被我们打伤了，看起来就像真的发生了一场激战。”
“很好。”林凡满意的声音响起，“那两个证人呢？”
“也安排好了，一口咬定是凌霄的亲卫队长干的。这次，他跳进黄泉也洗不清了！”
接下来，便是林凡如何教唆那两人做伪证，如何承诺事成之后给予重赏的画面。
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都清清楚楚。
原来，我早就知道他的全部计划。
所谓的“旧部被劫”，不过是我将计就计，陪他演的一场戏。
押送凝神草的队伍里，早就藏着我的人，带着另一枚留影石。
林凡的阴谋，从一开始，就暴露在阳光之下。
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在我看来，只是一个幼稚的笑话。
影像播放完毕，大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凡身上。
有鄙夷，有嘲弄，有不屑。
林凡彻底慌了，他双腿一软，瘫跪在地。
他没想到，我竟然后发先至，准备得比他还要周全。
他想不通，为什么我能洞悉他的一切。
“砰！”
殿主苍崖脸色铁青，一掌拍碎了身旁的玉石桌案。
碎石四溅。
“林凡！”
他怒吼道，声音里充满了被欺骗的愤怒和失望。
“你太让本座失望了！”
这一声怒吼，彻底击溃了林凡的心理防线。
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不住地磕头。
“殿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只是一时糊涂，被嫉妒蒙蔽了心智！我再也不敢了！”
“求殿主看在我天赋尚可的份上，饶我这一次吧！”
他哭得涕泗横流，狼狈不堪，再也没有了半分之前的意气风发。
他以为，这一次，他死定了。
04
大殿之上，林凡的哭嚎声还在回荡。
所有人都以为，等待他的将是刑罚堂的无情惩戒。
诬陷同门，嫁祸忠良，策划劫掠殿中财物，每一条都是重罪。
然而，高座之上的殿主苍崖，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后，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