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说两个月,我能攒够五十万吗?”
白骛一阵沉默,反问了一句:
“两个月攒不到?你就没有第四个月的时间了吗?”
“应该会有吧!”
“那就别等了,今天开始,早点攒呗。”
可能是沈玉最后一丝求生地本能,牵动了她。
等白骛在化妆间看到沈玉,有些惊讶。因为沈玉的眼睛红肿成了两个核桃。
他出去拿了两个冰袋回来,递给沈玉消肿。
过了几分钟,他又递给沈玉一个袋子:“你决定好了,就换上里面的衣服。”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9
白骛靠在俱乐部的玻璃门上,指间的香烟明明灭灭,脚下已落满了黄色的烟头。
看着一点点变黑的天空,他又回到了化妆间。
沈玉的眼睛已经消肿了,但没有换上那件衣服,只是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白骛见她一副毫无生气的样子,和第一次见面时,路灯下的她一模一样。
“行了,你走吧!”白骛有些泄气的说。
“大家都在等着我死,我没有力气再挣扎了。”
沈玉的声音很小,白骛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和自己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回答着:
“真的想死吗?你又要死在哪里?租的房子里?等着房东收租时去顺便收尸吗?山穷水尽的时候,连死都没有地方吧?”
沈玉忍不住皱眉、斜了一眼白骛,好似在说:“你小子,话有点狠了?”
活了二十多年,最后都没有能让自己安安稳稳归西的地方。
也是,自己也没几天了,在扭捏什么呢?沈玉暗暗在心里嫌弃自己矫情。
想通了,她站起身,叹口气道:“我去挣个‘死得体面’!”
拿着白骛准备的衣服,就进了后面的小隔间。
10
到了夜里九点多,沈玉从酒店出来了,上了白骛的车。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感觉不到一点难过。
心,就像死了一样,什么情绪都没有。
大脑很清醒,却什么都不敢想。
她怕自己唯一有的想法,就是离开这个世界。
她也怕自己没有想死的念头。
第二天一早,吵醒沈玉的不是闹铃,而是白骛的电话:
“醒了吗?我在你们小区门口,今天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