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入局……好啊，我入局。”
“但你记住，如果让我查出你和顾晚的死有关……”
他没有说下去，但那眼神里的杀意，让周浩都感到一阵心悸。
审讯室。
灯光惨白。
林默坐在椅子上，异常平静。
“姓名。”
“林默。”
“职业。”
“酒鬼。”
“林默！”负责审讯的警察猛地一拍桌子，“别耍花样！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你在哪？”
“在‘遗忘’酒吧，喝酒。”
“有人能证明吗？”
“酒保，或者……那里的任何一个醉鬼。”林默抬起头，扯了扯嘴角，“对了，警官，查到那个女明星的整容记录了吗？”
审讯的警察一愣，显然没想到他会反问。
这时，门开了。
周浩走了进来，脸色凝重。
他挥手让其他人出去，然后关上门，将一份文件，扔到林默面前。
“你猜对了。”
林默打开文件。
第一页，是一张整容前的照片。很普通的一个女孩。
第二页，是几张设计图。上面，赫然是顾晚的照片！
安娜，是照着他亡妻的脸，整的容！
“为什么？”林默的声音在颤抖。
“不知道。”周浩摇头，“她的过去，一片空白，像被刻意抹去了一样。我们只查到，半年前，她突然以‘安娜’的身份出现，背后有个神秘的金主在捧她。”
神秘金主……
林默的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放我出去。”他看着周浩。
“我没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我不需要你证明。”林默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周浩，我们认识十年。你了解我，就像我了解你。”
“你故意把袖扣放在我车里，引我入局，不是为了抓我，是为了……让我帮你查案，对不对？”
“警队里，有你不能信任的人。”
周浩沉默了。
良久，他才开口，声音沙哑。
“林默，这个案子，比你想象的要深。”
“三年前，顾晚的案子……可能不是意外。”
林默的心，猛地一沉。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周浩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可能有一个组织，一个专门制造完美犯罪的杀手组织。他们盯上的人，非死不可。”
“三年前，他们盯上了顾晚。”
“现在，他们回来了。”
2.
林默被“保释”了。
理由是证据不足。
所有人都心知明肚明，这是周浩在背后运作的结果。
走出警局，阳光刺眼。
林默眯了眯眼，却没有回家，而是驱车来到了一个地方——顾晚的墓地。
墓碑上，女人的笑容依旧温暖。
“晚晚，我来了。”
林默坐在墓碑前，点燃一支烟。
“有人在模仿你的脸，你知道吗？”
“她们都说，你死了。但我总觉得，你好像留下了什么线索，在等我去找。”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冰冷的墓碑。
没有“共情闪回”。
这里，只有冰冷的石头。
他坐了很久，直到天色渐晚。
离开墓地，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他和顾晚的“新房”。
那个案发现场。
三年来，他第一次踏足这里。
房子被封锁着，里面的一切都保持着原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