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
如果错了，里面的一切，都将永远消失。
到底是什么？
晚晚，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他闭上眼，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和顾晚在一起的画面。
突然，一个被他遗忘了很久的场景，跳了出来。
那是他们刚认识的时候。
在一个雨夜，他追捕一个犯人，中了一枪，倒在巷子里。
是学医的顾晚，救了他。
她一边给他包扎，一边骂他。
“你这个笨蛋警察！不要命了吗！”
然后，她告诉了他一串数字。
“记住这个数字，这是我的生日，也是你的幸运数字。以后每年这一天，你都得给我买蛋糕！”
林默猛地睁开眼！
是了！
就是这个！
他颤抖着手，输入了那串数字。
【密码正确，正在登录。】
成了！
云盘打开了。
里面，只有一个加密的音频文件。
林默点开文件。
一阵沙沙的电流声后，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真的决定了？用她的脸，去接近他，然后……”
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林默的瞳孔，骤然紧缩！
这个声音……
他太熟悉了！
是他和顾晚的共同好友，也是顾晚的心理医生——李哲教授！
3.
李哲的心理诊所。
装修得温馨而雅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李哲，一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正在给林默倒茶。
“林默，好久不见。看你气色，最近休息得不好？”
他的语气，像一个关怀备至的长辈。
林默没有碰茶杯。
他将一个录音笔，推到李哲面前。
“李教授，我想，你应该听听这个。”
他按下了播放键。
“你真的决定了？用她的脸，去接近他，然后……”
诊所里，瞬间变得死寂。
李哲倒茶的手，停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这是什么？”他很快恢复了镇定。
“这是在我妻子云盘里找到的。”林默死死地盯着他，“李教授，你和晚晚，到底在计划什么？”
“‘用她的脸’……这个‘她’，指的是晚晚吧？”
“‘接近他’……这个‘他’，指的又是谁？”
李哲放下茶壶，叹了口气。
“林默，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敏锐。”
他没有否认。
“你既然查到了这里，想必也知道，晚晚的死，不简单。”
“什么意思？”
“三年前，晚晚来找我。她说，她感觉有人在跟踪她。”李哲的表情变得严肃，“她说，那个人，不是冲着她来的，是冲着你来的。”
林默的心，咯噔一下。
“她还说，那个人，想看你痛苦。想把你拥有的一切，都毁掉。”
“我当时以为，是她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
“直到……她出事。”
李哲的眼眶，有些泛红。
“所以，这段录音，是你们在商量对策？”林默追问。
“是。”李哲点头，“晚晚觉得，对方的目标是你，那她就不能成为你的软肋。她想……离开你，让你没有顾忌。”
“录音里的计划，就是她想找一个和她身形相似的人，整容成她的样子，然后‘死’在你面前，让你彻底死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