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皱起眉，手还停在半空：“我花钱来旅游的，扔个垃圾怎么了？这么大的山，还在乎这点东西？” 他身边的女人也附和：“就是，来都来了，别这么较真，人家藏民都没说什么。”
林舟刚要开口，卓玛突然走了过来。她没看那对夫妻，而是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个干净的布袋子，递到男人面前，脸上带着笑：“老板，这个袋子装垃圾，不脏手。唐卡喜欢干净，我们每年晒佛，都会把这里扫得亮亮的，就像扫自己家的客厅一样。” 她指了指山坡上的唐卡，诵经声正好飘过来，“你看，唐卡对着太阳笑呢，我们别让它看见脏东西，好不好？”
男人的手僵了一下，看着卓玛递过来的布袋子 —— 袋子上绣着朵小小的格桑花，针脚有点歪，却透着认真。周围几个藏民也看了过来，没人说话，只是手里的转经筒还在轻轻转着，眼神里没有责备，只有平和。男人脸有点红，把酸奶盒从草里捡起来，放进布袋子里，低声说了句 “不好意思”。
旁边几个游客见了，也主动把手里的垃圾往志愿者的袋子里送。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还拉着妈妈的手，蹲下来帮林舟捡草里的糖纸：“妈妈，我们老师说，不能乱扔垃圾，会让地球生病的。” 小女孩的声音脆生生的，平措听见了，也跑过来，和她一起捡，两个小孩的身影在唐卡底下，像两株小小的格桑花。
林舟看着这一幕，胃里的钝痛突然轻了点。他想起去年公司年会，为了抢一个 “优秀员工” 的名额，两个同事在酒桌上争得面红耳赤，最后都喝到胃出血 —— 那时的争执全是为了自己，现在的 “冲突”，却是为了守护同一片干净的土地。卓玛递给他一碗热酸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