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天真地以为,只要我足够好,足够温柔,就能融化他。
五年,我为他打理王府,孝顺长辈,应对宫中各种势力,为他将后方打理得井井有条。
我以为,就算没有爱,也该有几分敬重和习惯。
原来,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他的温柔,他的耐心,他的失控,全都给了另一个女人。
第二天一早,我刚起身,萧烬言身边的侍卫就来了。
“王妃,王爷有请。”
我慢条斯理地梳妆,换上一身素雅的衣裙,才跟着侍卫去了书房。
萧烬言一夜未眠,眼下有淡淡的青色,却丝毫不减他的压迫感。
他见我进来,直接开门见山。
“云萝身子弱,需要静养。你把清晖院让出来,搬去西边的揽月阁。”
清晖院是摄政王妃的正院,采光最好,也最宽敞。
揽月阁,偏僻,阴冷,是王府里安置失宠妾室的地方。
他要我这个正妻,给他的外室腾地方。
“王爷是觉得,我沈家女的脸面,就这么不值钱?”我平静地问。
“沈知微,本王不是在同你商量。”他敲了敲桌子,眼神不耐,“本王知你向来不是霸道的性子,拿出你往日的温柔体贴,不要作这幅怨妇模样。”
又是这套说辞。
指责我,还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身上。
“温柔?”我轻笑一声,缓缓起身,走到他面前,眼中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和隐忍。
“王爷说的是,是臣妾糊涂了。”
我俯下身,声音轻柔,“既然王爷心疼云萝妹妹,臣妾自当成全。只是……这清晖院毕竟是王妃正院,我这一搬,怕是下人们会乱嚼舌根,说云萝妹妹恃宠而骄,也损了王爷您的清誉。”
我的话,字字戳在他的肺管子上。
萧烬言最在乎的,就是权势和名声。
他眯起眼审视着我,仿佛想看穿我这副温顺面孔下的算计。
“那你待如何?”
“臣妾搬去揽月阁,但需对外宣称,是臣妾身子不适,想去那里清修祈福。”我垂下眼帘,姿态放得极低,“如此,既全了妹妹,也全了王爷。”
他胸膛剧烈起伏,最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很好。”
“谢王爷体恤。”我说,“清晖院,今日便可让出。至于但那支雪参,乃家母遗物,恕难从命。云萝妹妹的命,在我眼里,确实一文不值。”
说完,我转身就走。
“站住!”萧烬言在我身后低吼。
我没有停步。
回到清晖院,我立刻吩咐春禾:“去,让厨房那边起点不大不小的乱子,动静要刚好能传到王爷书房。”
前世,我心如死灰,任由他们取走了真雪参。
这一世,我倒要看看,他发现自己费尽心机维护的“雪莲”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时,会是什么表情。
我算准了萧烬言多疑,他定会将那雪参从府库取出,放在自己书房的暗格里。
果然,厨房刚起烟,书房外的侍卫就被调走了大半,连萧烬言都亲自过去查看。
趁此时机,春禾用我早已备好的钥匙,换掉了那支救命的雪参。
3
假雪参送了过去。
我没去关注后续,而是开始清点自己的私产。
母亲留下的铺子、田庄,还有我这五年积攒下来的体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