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给父母还清的房子,他们转头就要送给弟弟当婚房。
我气得浑身发冷,质问他们。
母亲却一副施舍的嘴脸:“你弟结婚需要,我们做父母的,想给谁就给谁。”
我没有废话,直接停掉了所有房贷。
母亲的得意瞬间凝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她永远想不到,我能做得这么绝。
这个家,我早就失望透顶。
01
客厅里的空气像是凝固的水泥,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母亲那张涂抹着廉价粉底的脸,颜色从得意的绯红,迅速转为震惊的青白,最后定格在一种铁锈般的铁青色。
她的嘴唇哆嗦着,手指着我,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半天没能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小雅,你这是干什么?别跟你妈赌气!”
父亲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从厨房冲出来,脸上的笑容僵在半路,震惊和不解在他的眼底交织成一张混乱的网。
他试图扮演那个永远和稀泥的角色,语气里带着惯常的讨好。
沙发上,那个被他们视若珍宝的成年巨婴,我的好弟弟方伟,猛地从葛优瘫的状态里弹起来。
他把手机往茶几上重重一摔,指着我的鼻子就开骂:“姐,你疯了?那房子你还了五年贷款,说停就停?你是不是想让我们全家都去喝西北风!”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三个,这张张扭曲的脸,曾经是我以为的全世界。
此刻,我的内心平静得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连一丝涟漪都没有。
这五年,我像一头被蒙住眼睛拉磨的驴,拼命地工作,省吃俭用,把工资的大半都用来填这个无底洞。
我以为我是在为父母分忧,为这个家筑起一个温暖的巢。
直到半小时前,母亲喜气洋洋地宣布,这套我耗尽心血的房子,要过户给方伟,作为他和他那个刚谈了三个月的女朋友的婚房。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
“你个白眼狼!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供你读大学,你现在翅膀硬了,在大城市站稳脚跟了,就想断我们的后路?”
母亲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尖利得像指甲划过玻璃,每一个字都带着淬毒的怨恨。
我深吸了一口这污浊的空气,然后缓缓吐出,语气里不带任何温度。
“房贷,我已经停了。”
“房子,你们自己想办法还,或者,等着银行收走拿去卖掉。”
父亲手里的果盘“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苹果和橘子滚了一地,像他此刻慌乱的心。
他冲过来想拉我的手,声音里带着哀求:“小雅,你再想想,你弟弟结婚没房子怎么行?女方家说了,没房子这婚就不结了!你忍心看你弟弟打光棍吗?”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那只手曾经也牵着我学走路,但现在,我只觉得肮脏。
我的眼神比外面的冬夜还要冷。
“那是你们的问题,不是我的。”
“你们的宝贝儿子要结婚,凭什么要用我的血汗来铺路?”
母亲被我这前所未有的强硬态度气得浑身发抖,她捂着胸口,瘫倒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是随时要厥过去。
方伟见状,怒吼一声,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挥着拳头就朝我冲过来。
“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