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样，不能如此践踏我的尊严。”
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萧决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他可以不在乎我，但他不能不在乎皇后，不在乎圣上。
柳如烟见状，眼珠一转，突然捂着胸口，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姐姐，你误会了，我和侯爷……我们是清白的。”
“我只是……只是仰慕侯爷的为人。”
“你若是不喜欢，我……我日后再也不见侯爷就是了。”
她说着，便转身欲走，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好一招以退为进。
萧决果然心疼了，立刻上前拉住她的手腕。
“烟儿，这不关你的事。”
他回头，冷冷地看着我。
“沈知意，给烟儿道歉。”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道歉？”
“我为何要道歉？”
“我哪句话说错了？”
“是她没有当众送你贴身衣物，还是她没有说那些引人误会的话？”
萧.决被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柳如烟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侯爷，算了，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来参加寿宴，惹姐姐不快。”
“我这就走。”
她挣开萧决的手，哭着跑了出去。
萧决想也没想，立刻追了上去。
“烟儿！”
偌大的宴会厅，只剩下我，和满堂看好戏的宾客。
我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话。
我抚着肚子，腹中的疼痛越来越清晰。
我看着萧决消失的背影，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大。
3
寿宴不欢而散。
当晚，萧决没有回来。
我的贴身侍女春桃，急得团团转。
“夫人，您就这么放任侯爷和那个柳小姐在一起？”
“这要是传出去，您的脸面往哪儿搁啊！”
我靠在软榻上，慢悠悠地喝着安胎药。
“脸面？”
“从柳如烟当众拿出那件中衣的时候，我的脸面就已经被扔在地上踩了。”
“现在捡起来，还有用吗？”
春桃一愣，眼眶红了。
“可是……可是您还怀着小侯爷啊！”
我放下药碗，看着窗外的月色。
“春桃，你跟了我多久了？”
“回夫人，奴婢从您八岁起，就跟在您身边了。”
“十年了。”
我轻声感慨。
“十年，你还不了解我吗？”
“我沈知意，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
春桃似懂非懂。
我转过头，看着她。
“去，把我让你备下的东西，拿过来。”
春桃点点头，从一个隐蔽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香囊。
香囊是玄色的，上面用银线绣着繁复的云纹，与萧决今日穿的那件外袍，是同一个花色。
“夫人，您这是……”
“打开闻闻。”
春桃依言，小心翼翼地打开香囊的抽绳。
一股极其清雅，又带着一丝奇异甜腻的香味，瞬间弥漫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