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
三次。
屏幕上的那个“0”，像一个巨大的嘲讽，一动不动。
刘佩兰也冲过去。
她盯着屏幕，眼睛瞪得像铜铃。
“怎么会是0分？雅雅，你是不是考号输错了？”
苏雅哭着说：“没错！就是这个考号！”
苏建国脸色铁青。
他一把推开苏雅，自己坐下来，重新输入。
结果，还是一样。
0分。
苏建国一拳砸在桌子上。
“到底怎么回事！”
苏雅瘫在地上，崩溃大哭。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明明写满了……”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林未。
“是你！是不是你！”
林未站在那里，没说话。
苏雅冲过来，抓住林未的衣服。
“你是不是把我的卷子换了？你给我的是白卷？”
林未看着她。
“我给你的，是我写的卷子。”
苏雅愣住了。
“你写的卷子？你写的卷子怎么可能是0分？”
林未说：“因为，我写的都是错误答案。”
客厅里，又一次安静了。
苏建国和刘佩兰，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林未。
苏雅也傻了。
她松开手，后退了两步。
“你……你疯了？你为什么这么做？”
林未说：“你不是喜欢我的答案吗？我给你了。”
刘佩兰反应过来。
她冲上来，抬手就要打林未。
“你这个贱人！你敢害我女儿！”
林未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很用力。
刘佩兰疼得叫起来。
“你放手！”
林未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我没有害她。是她，自己要抄的。”
她甩开刘佩兰的手。
然后，她走到电脑前。
“该查我的了。”
她坐下来，输入自己的考号。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手上。
她按下回车键。
页面，跳转。
一个新的分数，出现在屏幕上。
语文：148。
数学：150。
英语：150。
理综：300。
总分：748。
全省，理科状元。
4
空气凝固了。
苏建国看着屏幕上的数字，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刘佩兰也忘了手腕的疼，眼睛里全是震惊。
苏雅瘫在地上，喃喃自语。
“不可能……这不可能……状元是我的……”
林未站起来。
她看着这一家人的表情，像在看一场无声的喜剧。
“现在，你们信了吗？”
刘佩兰第一个反应过来。
她不相信，她愤怒。
“你作弊！你肯定是作弊了！”
林未笑了。
“哦？我怎么作弊？在所有老师都盯着的考场里，把一张白卷写成满分？”
苏建国稍微冷静一点。
他指着林未，声音发抖。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故意写一张零分卷给雅雅，你安的什么心？”
林未说：“我说了，是她自己要换的。”
苏雅哭着喊：“是你！是你故意害我！是你把我的前途都毁了！”
林未看着她。
“你的前途？你的前途，是偷来的。”
她的话，像一把刀子。
“上辈子，你也是这样，换走了我的卷子，拿着我的成绩，上了清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