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国和刘佩兰看见苏雅，立刻围上去。
“雅雅，怎么样？”
“考得好不好？”
苏雅一脸轻松。
“爸，妈，放心吧，清华北大，随便挑。”
刘佩兰笑得合不拢嘴。
“不愧是我的女儿。”
他们看见了林未。
刘佩兰的脸立刻沉下来。
“你呢？看你那样子，又考砸了吧？”
林未没说话。
苏建国说：“行了，别问了。赶紧上车，回家。”
一家人上了车。
苏雅坐在副驾驶，叽叽喳喳地讲考场的趣事。
林未一个人坐在后排，看着窗外。
没人问她一句话。
回到家。
一栋三层别墅。
保姆已经做好了饭。
饭桌上，苏建国开了瓶好酒。
“庆祝我们家雅雅，旗开得胜！”
一家人举杯。
没人看林未。
林未自己盛了碗饭，安静地吃。
刘佩兰看着她，皱着眉。
“你看你那穷酸样，吃那么快，赶着去投胎吗？”
苏雅说：“妈，你别说妹妹了。她这次考不好，心里也难受。”
刘佩兰说：“她难受？她要是知道上进，就不会次次都考倒数。”
苏建国说：“行了，吃饭。等成绩出来了，就送她去个职高，学门手艺，别在家里丢人现眼。”
林未吃完了。
她放下碗。
“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她站起来，准备上楼。
刘佩兰叫住她。
“站住。你去把碗洗了。”
林未说：“保姆呢？”
刘佩兰说：“保姆是我花钱请来伺候我和你爸的，不是伺候你的。让你洗个碗，委屈你了？”
林未看着她。
然后，她拿起桌上自己的碗，走进厨房。
洗干净，放好。
她走出来，上了楼。
回到自己的房间。
很小，很暗。
像个储物间。
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她在等。
等成绩出来的那一天。
等待的日子很慢。
苏雅每天都在家里开派对。
请了很多同学。
他们在客厅里唱歌，跳舞。
刘佩兰给他们切水果，端饮料，脸上的笑像朵花。
“我们家雅雅的朋友，就是有出息。”
有时候，苏雅会故意跑到林未的门口，大声说：
“哎呀，我都想好要去清华读哪个专业了，好烦恼哦。”
“你们说，我是去金融系呢，还是去管理系呢？”
林未在房间里，一动不动。
终于，查分的日子到了。
那天早上，苏建国和刘佩兰都很激动。
苏雅也穿上了新买的裙子。
一家人坐在客厅的电脑前。
“雅雅，快，输入你的考号。”
苏雅坐过去，手指在键盘上敲。
她的脸上，带着骄傲的笑。
她回头看了林未一眼。
林未也站在旁边，很安静。
苏雅点下了查询按钮。
网页，跳转。
分数，出来了。
苏雅脸上的笑，僵住了。
客厅里，一片死寂。
电脑屏幕上，一行鲜红的数字，格外刺眼。
总分：0。
3
“不可能！”
苏雅尖叫起来。
她的声音，刺破了客厅的安静。
“这绝对不可能！系统出错了！”
她扑到电脑前，刷新页面。
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