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娅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她虽然是以质子的身份来的凛阳,但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估计南骊那边不会善罢甘休。”
赫连烬笑了笑:“姑姑,你这才见了她一面,就变着法的帮她说话了?莫不是收了她什么好处?朕可是听说,这些中原女子心思缜密,深藏不露……姑姑可别被她柔弱纯真的外表骗了去……”
毕竟,赫连烬曾经也在宋澜音那里吃过亏。
俗话说的一点没错,越是漂亮的女子,就越危险。
乌兰娅无奈,反正赫连烬的性子向来如此,凡是他决定了的事情,旁人很难左右。
“陛下,该说的不该说的奴婢都说了……奴婢先行告退。”乌兰娅微微躬身行了礼,然后离开了阁楼。
乌兰娅离开后,一直没有开口的时朔突然不冷不热的来一句:
“陛下,姑姑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她说您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那南骊公主又是身娇体软的……姑姑是想提醒您,玩得别太过火了,这些中原女子可经不起折腾。”
赫连烬抿嘴冷哼了几声,眼睛盯着窗外那一抹小小的身影,不以为然道:“能伺候朕,是她的福分,她该感激朕才是。”
“陛下所言极是,从您入主中原开始,这些个中原国家为了拉拢您,不知献了多少美人过来……只可惜陛下一个都瞧不上。属下也没想到,这天底下能让陛下朝思暮想的,居然是南骊小公主……”
时朔顿了顿,一改方才吊儿郎当的模样瞬间就变得严肃起来:“玩归玩,放纵归放纵……陛下可别忘了,她是南骊人,而且……她姓宋。”
时朔再了解赫连烬不过了,这几年也陆续有姓宋的人落到了赫连烬手里,不管是哪个国家姓宋的皇亲国戚,还是普普通通的寻常百姓,只要姓宋……碰到赫连烬就没有什么好下场。
所有中原人中,赫连烬最不喜欢的,就是南骊人。
而在所有南骊人中,赫连烬最憎恶的,就是姓宋的……
听了时朔的话,赫连烬虽然面色平静,但心底里的一点星星之火,却突然燃成了一团烈火。
就像很多年前的那场大火一样,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
赫连烬沉默了良久,这才缓缓开口道:“你说的没错,朕何时对姓宋的心慈手软过呢?玩玩而已……你不会以为朕对那个南骊公主是认真的吧?”
时朔抬头看了眼赫连烬,张了张嘴,但却什么也没说。
自己跟随赫连烬这么多年,对这位年轻帝王还是有些了解的。
鹿鸣山狩猎,也就是赫连烬初见宋澜音的那日,时朔当时也在场。
只是时朔从未想过,赫连烬会对她产生这么大的兴趣,以至于不惜耗费精力人脉和时间,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逃跑的宋澜音找了出来。
还特地为了一个中原女子,花了这么多心思,布下层层陷阱……最后将她逼上绝路,不得不来了凛阳。
所有人都以为,这次宋澜音来了凛阳,进了宫,日子必然不会好过。
可这宫里的人惯会看主子脸色行事,赫连烬对宋澜音的态度,足以让底下的人不敢妄言,更不敢怠慢了这位南骊来的质子公主。
说白了,只要赫连烬不冷落宋澜音,在凛阳城便没人敢欺负到她头上。
“不过,这也算是陛下头一次对一个女子这么有兴致,属下以为……您不必被姑姑方才的话影响了。您只需,尽情享受……”时朔说着话,又给他续了一杯温热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