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乖一小姑娘，怪招人稀罕的，唉，怎么就……。”
楼下阿姨叹了口气。
一路走访下来。周围人对嫌疑人的风评挺好。
他们从又一户人家了解到，他们家的小女儿出生后不久因为意外去世，周晴很伤心，他们夫妻还吵了一架。
难道是因为上一个孩子去世太过悲伤导致精神失常了？
这倒是能解释嫌疑人自首时的异常了。
“你和你丈夫对孩子挺好的。为什么会突然下这么重的手。”年长警察询问道。
“她说我做的还不够好，不配当她母亲。”我慢悠悠的说。
“我一激动就动手了。”
两位警察心里不约而同的想。
会是精神分裂么？
但不能断然下结论，需要专业的医疗鉴定。
但听到要去鉴定时我却坐不住了。
“谁说我有病的？我正常得很！”
越说越激动，我甚至想站起来冲过去，奈何有椅子拦着。
“赶紧给我继续问！怎么判我都服，别在这里磨磨唧唧的！”我几乎是尖叫着说出来这几句。
在警察眼里更像是精神病人了。
接着就是去送我去鉴定。
但出乎意料，鉴定结果显示我精神正常。
看到这个结果，我心头一紧，苦涩漫上喉头。
虽然是我所期待的结果，但心里还是不由得难受。
还不如是精神分裂呢。这样我之前所听到的所有，都可以用虚假幻觉解释。
我的女儿也就不会死了。
我没有跟警察，跟任何人说出真实情况，因为那些解释，但凡有理智的人都不会相信，但偏偏那是真正发生过的。
3
我和丈夫齐越是在大学的时候认识的，感情深厚，虽然恋爱过程中时不时有矛盾，但各都没有原则性错误动摇感情基础。
就这样，毕业一年之后，因为各自很快找到了工作，我们就结婚了，但是一直没有要孩子。
大女儿文文是二十五岁那年来的。
她像我心目中的小天使。
在生孩子之前其实我很纠结，怕自己处理不好和孩子之间的矛盾，也怕自己教育失职而害了孩子。
但文文的出生打消了我的疑虑，她的情绪很稳定，有时会像个小大人一样反过来安慰我。
偶尔她的眼神很悲伤。
只是偶尔，初次看到她这个眼神时有些心悸，但是很快，那双大眼睛又洋溢着天真活泼。
让我觉得之前看到的是错觉。
我真的很爱这个孩子，我想把能给的最好的都给她。
想让她永远开心，快乐。
我为了孩子，每月只要有时间都去寺庙上香。
其实我之前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但哪怕知道神可能不存在，也想为孩子祈求一份保佑。
也许也只是为了自己心安。
文文出生前是这样，文文出生后也依然如此。
但在我大女儿三岁那年，去寺庙上完香，正要往外走，一个老人拦住了我，手里拿着个签桶。
我向来不想碰这个，以为他要给我推销，看装束也不像寺庙里的人，怕是诈骗的。
我摆摆手拒绝，接着往外走。
“免费！可以给你一次免费！”老人看起来有点激动。
为什么非得要我抽？
我狐疑地回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