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凌霜的手攥得很紧,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手腕,湿漉漉的双眼就这样盯着谢香晚。
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颈间,那带着脆弱的依赖,像羽毛轻轻挠在心上,让她怎么也挪不开脚步。
原文里,凌霜是晏华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是被整个修仙界敬仰的天山长老,他站在无妄峰顶,白衣胜雪,连说话都带着三分疏离。
可此刻在她面前,他只是个被情蛊折磨的普通人,会脆弱,会无助,会用那样依赖的眼神看着她。
谢香晚在现代也没见过这等架势,一时间还真就被迷了眼。
谢香晚咬了咬唇,齿尖碰到下唇的软肉,脑子里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反正他会忘,好像也没什么吧。
3.烛火将熄未熄,昏黄的光在帐上游走,把交叠的影子揉得模糊又缠绵。
谢香晚指尖蹭过凌霜鬓边汗湿的碎发,指腹轻轻碾过他泛红的耳尖,那点温热顺着指腹漫进心里,让她动作又轻了几分。
凌霜睫毛颤得更厉害,眼尾泛着薄红,双眼迷离,似乎还没搞清现在的状况。
谢香晚轻吻凌霜的脸颊:“真可爱”
凌霜指尖从攥着她袖口,慢慢滑到她手腕,像藤蔓般缠上去,力道时松时紧,连指节都泛了白。
帐外的风卷着梅香进来,混着帐内渐浓的暖意,缠在两人周身。
谢香晚俯身时,鼻尖蹭过凌霜的发顶,能清晰闻到她发间清浅的冷香,和呼吸里藏不住的轻颤。
她抬手拢了拢滑落的锦被,遮住他露在外面的肩头,掌心贴着他后背,慢慢抚平他紧绷的脊背,指腹偶尔蹭过他腰侧,惹得他身子轻轻抖了抖,喉间溢出细碎的轻哼。
“别怕。”
谢香晚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哑意,落在凌霜耳边时,唇瓣不经意擦过他耳垂。
情蛊的激情还未退去,凌霜脸色潮红。猛地攥紧她手腕,偏过头蹭了蹭她掌心,像小猫般温顺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烛火“噼啪”响了一声,最后一点光亮沉下去,帐内只剩彼此交缠的呼吸,和谢香晚偶尔落在他发顶的轻吻,贴着他耳畔,说的那些软语。
4. 一夜的荒唐,最终被晨光吞没。天快亮时,谢香晚趁着凌霜还没醒,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退出来,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袍,胡乱套好。
殿内的炭火已经快灭了,只剩下一点余温,她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凌霜的眉头还微微蹙着,脸色依旧有些苍白,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想替他抚平眉头,指尖刚碰到他的皮肤,又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来,最后只轻轻掖了掖他的被角,转身偷偷溜回了自己的住处。
回到房间,她靠在门板上,心脏还在疯狂跳动,指尖残留的冷梅香,混着他身上的热意,久久不散。
从那以后,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谢香晚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凌霜。
练剑选最偏僻的西坡竹林,那里只有几棵老松,鲜少有人来;听道时坐最后一排,缩在柱子后面,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连每月例行给凌霜送丹药,都托同峰的师妹转交,理由是“最近在闭关练剑,怕打扰师尊”。
她怕见着凌霜那双清冷的眼睛,怕他从自己眼里看出破绽,更怕想起那夜的失控——毕竟在这本耽美文里,凌霜的归宿是魔尊晏华,从来都不是她这个连名字都快被读者遗忘的炮灰女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