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金aBa巴了两下嘴，干笑道：“这个……陛下说了，事关天庭脸面，各族理应为大局着想……”
“大局？”我冷笑一声，站了起来。我个子高，这么一站，阴影直接把太白金星给罩住了。
“天庭的脸面，是靠欺负下面的人得来的？这塔要真建了，三界灵气倒退三万年，凡间颗粒无收，到时候怨气冲天，我看他这龙椅还坐不坐得稳！”
我的声音不大，但财神殿里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的声音。几个小仙吏早就吓得缩到墙角，大气都不敢喘。
太白金星脸上的笑僵住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
“财神爷，您消消气……这……这也是陛下的旨意，我就是个传话的……”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回去告诉他，我这儿，没钱。一个铜板都没有。让他想盖塔，自己出门要饭去。”
太白金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在天庭，敢这么跟玉帝叫板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他哆哆嗦嗦地收起圣旨，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我的财神殿。
我看着他狼狈的背影，重新坐下来，端起那杯已经凉了的茶。
这事，没这么容易完。
玉帝那家伙，我太了解了。他不是昏庸，他是疯。一个疯子想要的东西，你不给他，他会想尽办法来抢。
我得早做准备。
我对着殿外喊了一声：“来人。”
一个机灵的小仙吏跑了进来，躬着身子：“财神爷有何吩咐？”
“去，把二郎真君给我请来。就说，我这儿有一笔能掀了天庭的账，想跟他合计合计。”
2
杨戬来得很快。
他来的时候，没穿那身金光闪闪的锁子甲，就一身青色常服，头发用根木簪子松松地挽着，看着倒像个凡间的教书先生。
但他一进门，那股子生人勿近的劲儿，还是让整个财神殿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哮天犬没跟着，估计是嫌我这儿铜臭味太重。
“找我何事？”他开门见山，连个客套的称呼都省了。
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
“喝茶还是喝酒？”
“不喝。”杨戬坐下，腰杆挺得笔直，“有事说事，我灌口的军务还多。”
我也不恼，给他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
“玉帝要建‘万宝琉璃塔’的事，听说了？”
杨戬端起茶杯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又放下了。
“听说了。太白金星从你这儿出去，就去了我那儿，想让我出兵去龙宫‘借’逆鳞。”
“你怎么说？”
“我让他滚了。”杨戬说得言简意赅。
我笑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天庭里，看不惯玉帝的不少，但敢当面顶回去的，除了那个被压了五百年的猴子，也就我和杨戬了。
我俩的交情说不上好，但也不差。属于那种平时井水不犯河水，但关键时刻能递个话的。
“他这次是铁了心了。”我收起笑容，脸色沉了下来，“我把他顶回去了，但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杨戬看着我，眼神锐利得像把刀：“所以，你找我来，是想联手？”
“不叫联手。”我摇摇头，“叫自保。这塔要是真建起来，他下一步要掏空的，就是你灌江口的兵马粮草。唇亡齿寒的道理，真君不会不懂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