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在这儿?
是了,他好像确实提过今日要出来搭台子,只是我当时光顾着逗他,看他羞恼的模样觉得有趣,竟没把这话听进心里去。
怀里的柳霁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袖。
我收回视线,不再看那戏台,抱着她稳步上了楼。
罢了,一个小傻子而已,回去哄两句便好。
我下意识地忽略了一个问题。
自己为何偏偏觉得,需要向他解释。
进了厢房,柳霁便从我怀中挣脱,猛地跪倒在地。
她眼泪簌簌落下,再无方才的媚态,只余惊惶:“二爷,求您救救我!”
她颤声道出原委。原来是个名叫王佐陆的军阀看上了她,此番借庆生之名,宴后就要强抬她回去做第七房姨太。
“那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之前、之前抬进去的姑娘,第二天就被扔了出来,浑身没有一块好肉,都是给活活玩死的!”
她嗓音发颤,“他给妈妈塞了巨款,我已是插翅难飞……二爷,我知您是真性情的人,也护短,求您看在往日情分上,救我这一次!我、我愿给您做小,报答您的大恩!”
我皱眉:“跟我的人,不是这么个跟法。”又伸手将她扶起,“你放心,我会替你赎身,保你平安。其余的事,不必再忧心。”
她闻言,几乎是瘫软下来,千恩万谢。
8.
柳霁这桩麻烦,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王佐陆那点权势,本就只够在江州那一亩三分地上逞威风。他敢在洛城这般张狂,无非是背后靠着陈家这棵歪脖子树。
陈家和傅家,因生意上的积怨早已势同水火。
我大哥傅言之没少明里暗里从他们嘴里抢食。
这档子事若叫他知晓,他非但不会施以援手,反倒极可能顺势煽风点火,乐得看场好戏。
借他的势,是甭想了。
不过,高门大族里,总少不了几个被宠坏的败家子。陈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