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琴默那个背主求荣的东西,最适合拿来顶缸
宝鹃吓得脸都白了,但还是紧紧攥住香囊,重重点头
接下来,就是等
禁足第七日,深夜
延禧宫侧殿的小门被轻轻叩响
我的心猛地一跳
来了
开门。门外站着颂芝,华妃最贴身的心腹宫女。她穿着一身斗篷,帽檐压得很低,脸色在月光下显得苍白又紧张
“安贵人,”她声音发紧,“我们娘娘…请您过去一叙。”
我深吸一口气,拢了拢衣衫:“带路。”
翊坤宫如今一片凄冷。华妃被贬为答应,幽居在此,宫人散了大半
殿内只点了一盏孤灯。年世兰坐在灯下,穿着素净的常服,未施粉黛,脸色苍白,却依旧挺直着背脊。她手里,紧紧攥着那个我让宝鹃送去的香囊
我走进去,关上门
她抬起头,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直直射向我:“安陵容,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答,反而看向桌上那盒熟悉的、金灿灿的香料:“娘娘查验过了?”
她的嘴唇剧烈地颤抖起来,眼中瞬间涌上疯狂的血色和滔天的恨意,猛地一挥袖,将那香盒狠狠扫落在地!
“皇上…皇上!”她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凄厉如鬼泣,“他竟如此待我!如此待我年家!”
她猛地看向我,像是要撕碎我:“你为何要告诉本宫?看本宫的笑话?还是想借此要挟?”
我缓缓跪了下来。
不是宫妃对妃嫔的礼仪,而是一个女子,对另一个女子的跪拜
“臣妾只是想告诉娘娘,这深宫里,娘娘以为的敌人,未必是真敌人。而娘娘以为的恩宠,”我顿了顿,声音清晰而残忍,“或许是穿肠毒药。”
“臣妾人微言轻,家族不显,从前为了生存,不得不依附强者,做过许多违心之事,甚至…可能得罪过娘娘。”我抬起头,直视着她震惊的眼,“但如今,臣妾看清了。皇后与莞嫔,她们容不下任何人。今日是年家,来日便会是其他所有人,臣妾…不想坐以待毙。”
年世兰死死盯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这个人
“你投靠本宫?凭什么?本宫如今只是一个失势的答应!”
“凭臣妾能帮娘娘。”我声音压得更低,“年大将军功高,皇上忌惮已久,削权势在必行。但未必一定要赶尽杀绝。娘娘,我们需要让皇上安心,却又…念及旧情。”
“如何做?”
“交出军权。”我一字一顿,“让年大将军主动上交兵符,自请卸甲归田,以示绝无二心。同时,娘娘您在宫中,需敛尽锋芒,甚至…主动疏远皇上,表现心灰意冷之态。”
“你要本宫放弃一切?”她厉声问!
“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我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