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晨光里的诅咒
提问:你经历过邻居突然消失,且后续发生一系列恐怖事件,最终整个小区人都没能幸免的事吗?
谢邀。
现在我躲在自家衣柜里,手机电量只剩 17%,屏幕的光映在我满是冷汗的脸上,指尖因为用力攥着手机壳而泛白。窗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夹杂着重物在水泥地上拖拽的 “刺啦” 声,每一声都像一把钝刀,在我紧绷的神经上反复切割。
我知道,下一个可能就是我了。如果有人能看到这条回答,不管你在哪个城市,不管你离 “晨光里” 小区有多远,都请你永远别靠近 —— 那不是一个普通的居民区,那是一个吞噬生命的活地狱。
这一切,要从邻居张阿姨消失那天说起,而现在回想起来,早在那之前,诡异的伏笔就已经埋下。
我叫林默,去年刚从外地的一所二本院校毕业,揣着简历在市区跑了半个月,才找到一份月薪四千五的文员工作。房租是每月最大的开销,为了能多攒点钱寄给老家的父母,我咬咬牙租了 “晨光里” 小区的一居室。
这小区建在城市边缘,周围除了一片废弃的工厂,就是荒草丛生的空地,据说上世纪九十年代这里还是片坟地,后来开发商为了省钱,硬是把坟平了盖了楼。
小区里的住户大多是老人和像我一样的年轻人,墙体斑驳得像是老人脸上的皱纹,楼道里常年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就连电梯也总是在运行到三楼时发出 “咯噔” 的怪响,像是随时会掉下去。
我的对门是张阿姨,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独居老人,头发总是梳得整整齐齐,用一根黑色的发簪别着。她的丈夫早年间在工地出了意外,儿子在外地打工,一年也回不来一次。
或许是因为孤独,张阿姨平时很热心,知道我一个人住,经常会给我送些自己做的东西 —— 春天是腌好的香椿芽,夏天是冰镇的绿豆汤,秋天是刚蒸好的南瓜饼,冬天则是裹得严严实实的酱肉。我也会偶尔给她带些水果,一来二去,我们虽然不算深交,但每次在楼道里遇见,都会笑着聊上几句。
现在想起来,张阿姨消失前的一个星期,就有些不对劲。那天我下班回家,正好在楼下碰到她,她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神躲闪着,像是在害怕什么。
我跟她打招呼,她只是僵硬地笑了笑,没说话,转身就匆匆进了楼道。我当时还以为她是生病了,没太在意,直到后来才明白,那时候的她,恐怕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结局。
出事那天是周三,公司临时加了个班,我忙到晚上十点多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天早就黑透了,小区里的路灯坏了大半,只剩下几盏还在苟延残喘,灯光忽明忽暗,把树影拉得老长,像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影。
我踩着地上的影子往前走,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小区里回荡,心里莫名的发慌。
走到单元楼门口,我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却发现张阿姨家的门虚掩着,留了一条两指宽的缝,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亮。按理说,张阿姨平时很谨慎,别说晚上,就算是白天出门,也会把门锁得严严实实。
我心里咯噔一下,犹豫了几秒,还是走上前,轻轻敲了敲门:“张阿姨?您在家吗?门没关好。”